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神他妈可悲,谁惦记这个事儿谁可悲。
对着漆黑的夜空又出了会儿神,我转向林染笙随口问道:“哥,你刚许愿了吗?”
“没有。
我还没从刚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好半晌没明白他嘴里说的“那些小姐”是谁。
正发着呆,远处的天边划过一道亮光,拖着长长的尾巴。不一会儿就淹没在了黑暗中。
还没来得及感叹,就见另一道亮光一闪而过,紧接着又是一道,不一会儿整个夜空就铺满了一片,像是万箭齐发一般,纷纷奔向地面。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奇景,不禁轻呼出声。这才想起下午确实听李菲菲那个小喇叭说今晚有流星雨来着,没想到竟然刚刚好赶上。
这奇异的景色让我和林染笙同时都停住了动作和话语,抬头望向天空。
来由地浑身一哆嗦,不由就往后缩了一步,想想这可不行,又把这步缩了回来。——就是来回来去地这拉着人的手倒是没舍得松开。
他全程看着我的怂样,突然不知怎地就笑了。
不是那种平日中对着我的冷笑,也不是人前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营业样儿,而是真心的笑。
嘴角是弯的,露出了一线皓白的牙色,眼角也是弯弯的,盈着满满的笑意,连那凝视着我的灰色深处都透着光。
这笑容并没有多标志,甚至还有些过分轻盈,比起在镜头前他极力修整角度和把握尺寸后的那副样子,现在显得有点“林染笙式的不修边幅”了。
满天的流星像烟花般绚烂,一波一波,照亮了无尽的黑暗,而后又迅速地被黑暗吞噬。
纵然美丽,但却只有一瞬。
不一会儿,夜空又安静的一如刚才的华丽都不曾造访过一般。
能够记住并久久感叹于此情此景的,恐怕只有刚刚见证过它们存在的我们了。
所以,到底是谁更可悲呢?忘记的人还是被忘记的人?——我突然间想到。
可全世界就有那么一下子就像是静止了一般,只剩下了他因为轻笑而留下的一丝喘息声。
就像春日里阳光正好,那朵静候多时含苞待放的花儿正正好翻开了花瓣,露出了娇嫩多汁的蕊芯。
而我——是唯一看到它的人。
有一种美是会让人失了智的,尤其是你发现你竟然可以独享的情况下,比如眼前的这种。
可惜这笑意来的突然又去的极快,林染笙掩了掩唇角,点评道:“基本步伐就是这样,你回去再练练吧。”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刚刚那些小姐都比我的体态轻盈很多,跳起来会更好带一些。注意跟上节奏,步子不要迈得太大。就会……不太容易踩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