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的背影,吸了口气,想尽量把语气放得轻松些,“你也知道,我经常犯浑的……而且男人嘛,就,就……嗐!在学校我也跟同学一起看个毛片……一大帮子人,有时候就会一起……一起撸一下什么的,都是瞎玩儿,没有当真的。哥,你别多想,我……以后……以后我不会再干这种事儿了。”
我絮絮叨叨结结巴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个啥,全程都好像无所谓地跟个二皮脸一般,独独最后一句露了怯,“你……别怕我,也别躲着我,好不好?”
他一直背对着我,站得笔直笔直地,久久都没有出声。
我就这样腆着脸站在
——林染笙果然没有等我。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几乎是一路狂奔到了住院部,却在走廊的转角犯了怂,我发现勇气这种东西真的是稍纵即逝的,比如现在我这腿肚子就跟灌了铅一样,半步都挪不开了。
我悄悄地探出头,结果一眼就看到林染笙,他正独自一人坐在病房外发着呆。
我就远远地站在这里,盯着他看了很久。
走廊上人来人往,有人路过时还会好奇地打量着他,而他就这样坐着,垂眼看着地面,安静地好似和这个世界都没有关系一样。
——我猜我肯定是吓到他了。
冷静下来之后,我在林染笙的卧室门口来来回回磨叽了快一百圈,几乎要就地修炼成了个圆规精,也没敢伸出手去敲门。
想到刚刚那个狼狈逃跑的背影,只觉得心口窝子都扎着疼。
真该给自己来两巴掌,扎心?我有什么脸扎心?!
这种事情搁谁身上不得一哆嗦。
我也不知怎么就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身边。
他并没有抬眼看我,却突然扭过了头,那张侧脸煞白煞白的。
我叹了口气,弯腰将刚才顺道买来的早点放在了他旁边的座位上。
他猛地站起了身,像是一只被惊吓过度的麻雀,而我就是那支冲他开过火的猎枪。似乎只要我做出任何动静,他便能草木皆兵。
“哥!”我看他起身就要走,赶忙叫住了他,“那个……对,对不住啊。”
林落啊林落,你不止是个男的你他妈还是他亲兄弟啊!
趁人之危贪恋美色精虫上脑甚至差点强行就把他给……
艹!越想越觉得脸皮子烧得慌,我这到底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灰溜溜地滚回了房间,我这心里就跟熬着一锅粥似的,直到天亮也没能再合上眼。
黎叔的手术定在上午十点,左右也睡不着,我早早地就爬了起来,抱着一线不切实际的期望出了房门,却发现家中已经空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