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王八蛋果然是故意找理由把我支走的。
我怒气冲冲地折了回去,打开门一看,他已经在我哥的手臂上扎好了针,这会儿正在低头整理药箱了。
“这药得输三天,然后看情况你再给我打电话。”丁沐哲把东西收拾妥当,站起身看着我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走到客厅,丁沐哲把药箱放在一旁,边挽袖子边
检查了一下林染笙的情况后,他也有些着急了,询问我出了什么事。
实话我定然是不能说的,我哥那人脸皮薄,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实情怕不是要难受死。
我支支吾吾地说他泡了凉水澡受了寒,想了想又说了他身上有伤,可能是有点发炎。
丁沐哲说要检查伤口,我一百个不乐意,死死地把着床边强调说我也上了医学院了学会处理外伤了,已经都清理好了,不用看不能看也不让看。
他冷眼瞅了我一会儿又瞅了瞅我哥,倒也没太坚持,走到旁边翻了会儿药箱淡淡地说:“行吧,你说没事那就不看了,但是得先输液把烧退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一直睡得不是很沉。后来,我是被怀里的人烫醒的。
大概反应了两三秒,我蹭的一下就爬了起来。这温度太高了,简直像火炭一样。
我拿了温度计给他测了下体温,睡着的时候还是低烧,这会儿竟然已经快到40度了。
明明喂他吃过药了,怎么会一点用处都没有?
林染笙整个人都烧糊涂了,身上不住地发着抖,嘴里还一直说着胡话。
他回身扔给我一串钥匙,“你去我车里把另外一个药箱拿上来,蓝色的那个。”
我接过钥匙,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
他立马就冲我吼上了:“看什么呢?赶紧去啊!你是要等着他烧死吗?”
我心里自然是比谁都急也不敢耽搁下去,转身便冲下了楼。
丁沐哲那辆跟火鸡一样扎眼的跑车就停在我家门前,可我把车子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除了在车座底下翻出一双丝袜和高跟鞋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他说的狗屁蓝色药箱。
一会儿说冷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又哭着叫我的名字,一会儿又念着爸爸妈妈。
——我吓坏了。
情浓意浓的时候我跟个傻逼一样,觉得巫山云雨共赴生死都不在话下,现在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只恨不得把自己下面那玩意儿给切了只换他能立马健健康康的站起来骂我一句打我一棍子都行。
我取来冰袋给他降温,又慌慌张张地给丁沐哲打了电话,原因也顾不上多讲,只说了我哥高烧不退,让他赶紧过来。
幸好没过多久,丁沐哲就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