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复健都没有做完,你心疼你的儿子心疼到连这点时间都没有吗?”我根本没打算给她辩解的机会,狠狠地盯住了她,质问道:“那年,他才十二岁,父亲死了,弟弟丢了。他还没能从悲痛和自责中走出来,就被你带到了那么陌生的地方,身边连个能倾诉的朋友都没有。这就是你的不想让他伤心吗?”
“他落下了腿伤,坐了整整两年的轮椅,刚刚能站起来你就让他去参加各种的钢琴比赛,娱乐选秀,用什么他年幼腿疾、身残志坚、音乐梦想、重振家门这些狗屁的噱头,以让他在大众面前卖惨获得关注!”
“这么多年,你利用他的感情绑架他,威胁他,控制他,逼着他去做了多少他不想做的事情,你问过他的意愿吗?这他妈就是你所谓的不想让你的儿子伤心吗?”
“胡说八道!”宋宜秋被我的话激得脸色铁青,十分不优雅地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胡说八道?”我嗤笑了一声,“他参加那些节目的时候你没有陪着他,但那些报道和视频你总看过吧,当别人一遍遍地问他,‘你这条腿是怎么瘸的?’而他在镜头前一句话都不肯说的时候,你问过他为什么吗?”
来找我谈了。”
宋宜秋叹了口气,似是很无奈的样子,“我没有当着染笙的面揭穿你,只是不想让我的儿子知道实情后伤心罢了。他对林落有太多愧疚了,我只是心疼染笙……”
“噗……哈哈……”我没想打断她的,毕竟这一段说得还是挺深情的,我掩住嘴冲着她那张略显怒色的脸摆了摆手,“对不起,实在是没忍住。”
“梁先生,你确实是一个很没有教养的人。”
她评价地十分中肯,我点了点头站起了身,从高处看向她,尽量很有礼貌地问道:“那能否容许我这个很没有教养的人对您刚才的这句话提出一些疑问呢?”
“这是我们林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我转过身,搓了把脸,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一下。
是的,我还没有资格。而且我今天来也并不是为了和她理论这些的。
如果不是因为
“你想问什么?”她冷笑了一声也看向了我。
“你说不想让你的儿子伤心,那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国找过林落呢?凭你的人脉,哪怕不亲自回来,也大可以托人找一找的吧?你做过这些事吗?”
“那……那个时候……”
“不。”我打断了她,“或者我应该问,为什么当年出了院后,你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找林落,而是急匆匆地就带着林染笙出国了?”
“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