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恋爱?这……不好意思,我想这个情况恐怕是不会发生的,他在情感上可能会很依恋什么人,但这种依恋和我们正常人的恋爱关系是不一样的。因为以他的智力水平……这么说吧,林落永远都会是个孩子。”
“嗯,好的,谢谢你,乔医生。”
宋宜秋挂上了电话,眸色沉沉地看向我,冷冷地宣判道:“很抱歉梁先生,让你久等了。所以的确是不需要去做什么鉴定的——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儿子,因
我垂下了眼,余光中看到水杯旁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了一起,骨节都泛起了白。
宋宜秋看了我们一眼,接着问道:“乔医生,我想再请问一遍,林落小的时候为什么会说话那么晚呢?”
“这……”对面似乎对她的这个问题有些诧异,过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道:“宋女士,很遗憾,当年我们确诊了林落他……患有先天性的智力障碍。”
桌面上电话的扬声器开到了最大,这几个莫名其妙的字眼突然就有些刺耳了。
我拿手背蹭了蹭发胀的眼皮,忍不住就笑出了声。算计来算计去,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好久不见了。”
宋宜秋笑了笑,委婉地说道:“泊云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您不必再称呼我林太太的。”
“哦好的……您最近身体还好吗?对了,我前段时间还在电视里看到了染笙,这孩子可真是越来越出色了。”
“谢谢您,乔医生,我们都很好。”
电话里的男声听起来淳朴而又温和,我和林染笙都没说话,坐在对面听着他们客气地寒暄了几句。
我想我应该立刻把手机扔出去砸掉吧,或者拉起林染笙就跑,永远地离开这个鬼地方。但好像无论再做什么也没办法停止这一切的崩塌了。
我竟然还天真的以为我可以威胁得到她。原来,她想要碾碎我只需要一个电话。
“乔医生,根据您的诊断,林落的这个病有没有痊愈的可能?”
“很抱歉宋女士,目前来说,先天性智力障碍还没有痊愈的可能,不过如果可以积极地配合治疗,在一定程度上或者也可以恢复到生活自理。”
宋宜秋直视着我和林染笙,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您所说的这个自理,包括谈恋爱吗?”
终于宋宜秋像是切入了正题:“今天我打电话给您是有件事情想确认一下。”
“好的,您说。”
“不知道您还记不记的我的那个小儿子?”
林染笙端起了旁边的水杯,在胸前举了一会儿又放回了桌面。
“嗯,当然记得,我还是他的主治医生呢,林落实在是个很可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