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绍昀站在原地，回过头看汤鹤离去
背影，把汤鹤落寞神情看在眼底，片刻，他轻轻地喊
声他名字，说：“汤鹤。”
“嗯？”汤鹤应声转身，有点儿迷茫地抬起眼眸，问盛绍昀，“还有什
事儿吗？”
“你刚才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盛绍昀迈大步走到他身边儿，语气有点儿无奈，“
说没有怪你就是没有怪你，你不需要想得太多。”
“对、对不起……”汤鹤又在道歉，他声音小小，许多情绪都压抑在喉咙里，“是太笨，总是猜不到你想法。”
“你还真是……又忘记刚才说什？不是说你不用道歉吗？”盛绍昀被他可怜兮兮语气搞得很无奈，索性不计较他道歉，反而深吸口气，压低嗓音，凑在汤鹤耳边小声说道，“……算，跟你说实话吧。”
送你出去吧，现在不想聊这个。”
汤鹤咬下嘴唇，还想说话：“可是——”
“没什可是，”盛绍昀打断他话，很冷漠地回头瞥他
眼，说，“这事儿跟你没什关系，也犯不着你来插手。”
“对、对不起……”汤鹤很敏锐地感觉到盛绍昀语气中推拒，马上开始低头道歉，“是想得太多，你别跟生气……”
汤鹤眼睑耷拉下来，长长睫毛在眼睛下方落下层淡淡阴影，副要哭不哭模样，看起来可怜兮兮。
两人离得太近，近到盛绍昀呼吸就落在汤鹤脸上，汤鹤下意识地退后半步，反问：“什？”
“是不需要你安慰，但这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这事儿本来就是假。”盛绍昀声音很冷静，他定定地看着汤鹤眼睛，说，“汤鹤，不是傻子，乔悠柔扔掉那张照片并不是原件，原件早就被
“……算。”盛绍昀喉结轻轻地滚下，语气放缓点儿，说，“你不用跟道歉，没有怪你意思。”
“噢……好，那收回刚才话，”汤鹤依旧低着头，很小幅度地点点头，语气乖乖，然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你不用送，自己走就可以。”
虽说盛绍昀说没有怪自己，汤鹤却还是觉得很难过，胸口像是压块儿大石头似，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好像直都猜不透盛绍昀心思，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他想把自己所有最好都给盛绍昀，可盛绍昀却好像根本不需要，他总是在推开他。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挫败，汤鹤有些闷闷不乐地想，盛绍昀定很讨厌他这种不开窍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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