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大意了,我本以为他的那种偏执只局限于物品之间,没想到他也把‘朋友’算在了其中,”盛绍昀的表情紧绷着,眼眸中的懊悔一闪而过,他很认真地叮嘱汤鹤道,“这几天我会跟紧你的,你自己也多留点儿心,不要跟他单独相处,知道吗?”
一抬头,盛绍昀却突然发现,汤鹤正在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他,目光直直的,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
“你看着我发什么呆?我很好看?”盛绍昀的眉心微微拧了一下,有点儿不悦,也有点儿着急,说,“我刚刚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汤鹤依旧很认真地看着盛绍昀,喉结滚了又滚,然后蓦地喊了声盛绍昀的名字,说:“盛绍昀。”
“怎么?”盛绍昀突然反应过来,汤鹤的情绪好像有点儿不对,他的眼眶有点儿发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盛绍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安抚汤鹤道,“你是觉得还害怕
人员真心实意地说了声:“……谢谢您。”
飞机上,汤鹤的座位和盛绍昀的挨在一起,这是乔悠柔特意安排的,本来是为了给汤鹤与盛绍昀提供单独相处的机会,这会儿倒是成为了汤鹤逃避盛泽承的最好方式。
盛泽承的座位在两人后面一排,但这班飞机的座位是半包似的,私密性很好,从盛泽承的方向看不到汤鹤与盛绍昀两人。
确认盛泽承看不到两人之后,汤鹤马上往盛绍昀那边儿凑了凑,很小声地跟他说:“刚才那个叫盛泽承的人好奇怪哦,他是你的那个继弟弟吗?怎么感觉他一直在盯着我看?”
“嗯,是他,”盛绍昀轻轻地应了一声,沉默了片刻,他说,“……他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纯真,你尽量离他远一点。”
盛绍昀把岁那年,乔悠柔刚带着盛泽承进门的时候,盛绍昀曾经被盛泽承的外表迷惑过,把他当成了跟自己一样的受害者,曾真心地把他当做弟弟对待。
但不久之后盛绍昀便发现,盛泽承从来便没有把他当做哥哥,他只觉得盛绍昀抢走了本应该属于他的东西,他对盛绍昀的敌意达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但凡是盛绍昀有的东西,他便也要拥有,如果那东西是他得不到的,他就算是毁掉也不会让盛绍昀拥有。
盛绍昀的母亲唐诗柳在世的时候,带着盛绍昀去烧过一个小小的陶人,那是唐诗柳去世后盛绍昀最喜欢的东西,盛泽承没有,便直接趁着盛绍昀不在家的时候把那东西摔了个稀碎。
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后来盛绍昀便不得不处处提防着他,甚至于盛绍昀不敢在他,bao露自己喜欢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