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上课之前,几个朋友喊盛绍昀下去打篮球,盛绍昀想都没想便拒绝了,给的理由十分言简意赅,就仨字儿:“没意思。”
晚自习下课后,汤鹤迅速地背着书包走了,盛绍昀懒得动,就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手臂半垂在桌面上,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随着汤鹤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后好久依然不愿意收回。
“盛哥!看什么呢!这么入迷?”路浩瀚的声音忽然从盛绍昀耳边响起,盛绍昀不情
,生气、难过、甚至有些难以克制的委屈,但他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他不想跟汤鹤分开,他的手紧紧地抓住汤鹤手臂,几乎是在恳求他了,“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是你说你会永远喜欢我的,你现在怎么敢跟我说分手的?”
盛绍昀的力气很大,把汤鹤抓得很痛,痛到让汤鹤觉得自己的骨头已经粉碎了,但他并没有挣脱,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低着头,说:“……对不起……”
“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盛绍昀立刻回答,他摁似的把汤鹤整个人摁进了自己的怀里,语气冷冷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我不同意分手,永远,不会同意。”
盛绍昀的态度很强硬,于是这天晚上,他们都没有再聊这个话题了,两人在校门口吹了一会儿冷风,盛绍昀把汤鹤送回了家,一路上都紧紧地牵着他的手,好像是怕他从自己的手里飞走似的。
但从这天起,汤鹤便没有再撒娇喊过盛绍昀哥哥,没有再和盛绍昀主动说过一句话,哪怕是盛绍昀主动过来找他,他也每次都会像受惊的兔子一般逃离。
他为自己套上了一个透明的壳子,看起来无声无息的,但触碰起来的时候却是冰冷的,盛绍昀很想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把这壳子暖化,可哪怕他用尽了各种办法,却依然无法透过这冰冷的外壳触碰到汤鹤的内心。
汤鹤是一个太执拗的人,从前他暗恋盛绍昀的时候是这样,他可以许多年如一日地喜欢着盛绍昀,而不需要他的任何回应。现在他打算跟盛绍昀分开的时候也是这样,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他便不会改变。
慢慢的,盛绍昀也就不再主动去找汤鹤了,汤鹤的外壳太冷了,每次都会狠狠地刺痛盛绍昀的心。
盛绍昀依然喜欢着汤鹤,但他到底是个普通人,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汤鹤的疏离让他很有挫败感。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周,下周一的国旗下演讲盛绍昀没有参加,主要是因为没有心情,盛绍昀那天写的题目叫做“以拼搏迎接挑战,用奋斗书写青春”[1],但现在,他却一点儿劲儿都提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