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不想!”汤鹤立刻就摇了摇头,他垂下眼睑,不敢去看盛绍昀的表情,声音有点儿发闷,“……就是因为我不想,所以我才……”才会这么纠结和
盛绍昀脸上很少见这种迷茫的神态,在汤鹤的记忆里,盛绍昀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淡然而强大的,他对待任何事情从容不迫,身上自带有一种悠闲的疏懒劲儿,哪怕是在面对乔悠柔的阴阳怪气,面对盛泽承的百般刁难,他也总有办法去应对。
汤鹤唯一一次见到盛绍昀如此迷茫的表情还是在暑假那会儿,在那个昏暗的小房间里,当时盛绍昀跟汤鹤提了分手,他的表情却是隐忍的,迷茫的,好似深渊里的海水,里面藏着无尽的情绪。
现如今,盛绍昀说不想和汤鹤分开,可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汤鹤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开心,盛绍昀的表情刺痛了他,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使劲儿地挤压他的喉结,让他很想呛咳,让他眼睛里都盈满了泪。
“……那你一会儿回去要怎么解释?”汤鹤的喉结轻轻滚动着,最终挑了个最好开口的话题,问他,“你就这么直接翻墙出来,盛弘业肯定要气死了吧?”
“那肯定的,他今天不在家,但肯定有人给他通风报信,”盛绍昀的唇角掀起,眼底的讥笑一闪而过,“估计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得从座位上跳起来,周围的东西都得被他砸得粉碎。”
“那……你以后还能出来吗?”汤鹤没有他这么好的心态,听他这么描述,眉心拧得更紧了一点儿,问他,“按照盛弘业的脾气,他是不是又得罚你禁闭了?”
汤鹤还记得高二刚开学的事情,那时候盛绍昀因为和别人打了场架,被盛弘业关了一周的禁闭,后来盛绍昀和乔悠柔杠上,又被罚了两周。
“宝贝儿,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盛绍昀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汤鹤的不对劲儿,汤鹤的嘴唇紧紧抿着,一副委屈得马上要哭的表情,盛绍昀的眉心微蹙,语气放缓了一点儿,安慰他说,“……没事儿的,盛弘业再怎么说也是我血缘上的父亲,他还盼着我给他们‘老盛家’争光呢,不可能真的关我太久,顶多就是小惩大诫。”
汤鹤抿了下嘴唇,语气依然是犹豫的:“可是……盛泽承也是盛弘业的儿子吧?”言下之意是,盛泽承不可能不抓住这个机会,更何况还有乔悠柔在背后推波助澜。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盛绍昀的表情骤然冷了下来,眯着眼睛,冷锐的目光几乎化成了利刃,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你难不成是想和我分手?你觉得分开是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