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过钟斯衍,拒绝过钟斯衍,可钟斯衍还是不依不挠地跟了上来。比起那些他推拒过就放弃的,因为暧昧的周期太长就逃离的,钟斯衍至少爱他爱得很纯粹也很热烈。即便也许是因为看脸而一见钟情,也好过三心两意和一时兴起。
至少钟斯衍会帮他拦着周楚然,会尊重他的想法,理解他的怪癖。
他喜欢钟斯衍看着他一脸迷恋的样子,他喜欢钟斯衍全心全意爱他的样子。没有人不渴望被爱,他也是,只是表现成不渴望的样子,就能拥有一身盔甲,不具备软肋。
可是如果这个人能保护他,他愿意全身上下都是软肋。
方颂愉的手顺着钟斯衍的下颌摸向他的锁骨,和薄薄的一层胸肌,然后被钟斯衍横过来拖到沙发上,他双手抚摸着钟斯衍的肩胛骨,头顶的灯在他眼前震荡起来,像是被打碎了。
钟斯衍走了过来,环着方颂愉的腰,把他扑倒在沙发上。
方颂愉猝不及防失了重心,只好伸出手去抱着钟斯衍的背借力从沙发上坐正。
于是钟斯衍便双手撑在他身边,眼里全是欲望勾动的野火,一点点在那双梅子酒般的眼睛里烧了起来。
他谈过头去咬住方颂愉的耳垂,用舌尖沿着耳朵的形状舔到下巴,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再含住方颂愉小巧精致的唇珠,边舔边说。
“小鱼,我觉得你怎样都好看。”
不知过了多久,钟斯衍又把他抱去了他的卧室,方颂愉浑身上下都疼。
卧室的灯更亮,更能把他看得一清二楚。钟斯衍是一把火,把他残存的理智烧成放浪的灰烬,飘在无垠的夜空里,翻天覆地。
晚上方颂愉做了个很迷离的梦,梦见他被推入一碗梅子酒里,怎么爬也爬不出去。酒香很浓,钟斯衍站在碗边俯视着他,对他说:“你就呆在这里吧……你只能待在这里了。”
“你在我这里,就做你自己好了。你可以依靠我,只要你相信我。”
方颂愉知道男人情动的时候的话都做不得数,然而他偏偏信了钟斯衍的蛊惑,随着身体的燥热,不自主地抬起腿来,勾住钟斯衍的腰,用脚踝在上面蹭来蹭去。
钟斯衍灼灼地看着他:“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能给你我所有的。”
方颂愉被烧的理智全无,他摸着钟斯衍的脸,干净的下颌线,心想,如果我屡次三番心动的都是同一个人,为什么我不可以跟他试试呢?
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