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正是下课
时间，教学楼里人涌
出来，钟斯衍本应该继续朝外走，只要再多往外走两步，就能看见在花坛前面等他下课方颂愉。
然而钟斯衍没有。
他和那个女孩子停在教学楼前，两个人说些什
，钟斯衍笑笑，似乎没听清，往前弯弯腰。
也不是过分亲密举止，只是方颂愉心似乎突然被谁捏住
般，又酸又涩。酸涩肿胀同时，他
那只和他十指相扣手松开，手变得空落落，温度骤降。
钟斯衍坐正，拉上安全带，继续驶向家里。那个在路边投射下来亲吻片段，仿佛只是个被留在原地插曲，藏在树叶片碎影里，然后消失。
———
就这样直拖到五月份，钟斯衍再也没有提起过复合事情，这在方颂愉意料之中，毕竟钟斯衍骨子里其实是个傲慢人。
方颂愉也是个不会低头人，让他主动和钟斯衍提出复合，是完全不可能事。
…好室友吗？
他还是做不到轻松回避钟斯衍赤裸直白情感，换句话说，他就是喜欢对方直接坦诚地告诉他想要他，没有畏缩逃避那种。
在那多人来来往往路过方颂愉生命里时候，能跟他在起也只有钟斯衍，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钟斯衍都是在对时间对地点以对方式恰好出现在他身边。
交换完急促呼吸后，钟斯衍哑着声音说：“小鱼，
好喜欢你……”
他抵着方颂愉额头：“们可以复合吗？”
所以就这样直拖着，两个人关系变成室友之上，恋人未满。除却偶尔会有亲吻，没有更多更逾矩举止。
但方颂愉每每想起那个在车里气氛很好时刻，还是会感到有些遗憾。
假如钟斯衍能在当时握着他手臂再强求他下，再多问句为什，会不会他就同意。
可惜全是马后炮。
而且方颂愉没想到是，他和钟斯衍约好起去吃晚饭天下午，他擅作主张去研院找钟斯衍时候，目睹钟斯衍和个女孩子起从教室门口走出来。
可以吗？
现在氛围太好，两个人刚刚接过吻，几乎是贴在起状态。车箱里空间狭小又密闭，格外适合培养些蠢蠢欲动感情再次萌芽。于情于理，他都该说同意。
可鬼使神差，方颂愉摇摇头。
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要摇头，像有某种不可抗力作用于他脖子，操控他实现左右摇晃动作。
钟斯衍眼神明显变得黯淡下去，他说：“那……不会强迫你，也尊重你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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