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钟斯衍成功了,成功地实现了他的驯养计划。
出于他最后的倔强,方颂愉当然不会承认钟斯衍成功了,他只是语气淡淡地说:“不要再安监控摄像头了,也不要
不知道为什么,方颂愉突然就想和钟斯衍坦白一些秘密。
“你离开桐城后没多久,我就搬了家。”方颂愉说,“其实车祸之前的那几天冷战,是我真的想要分手。”
搬完家跟房东交房之后的第三天,房东突然打电话给他,问他是不是换了阳台的钥匙。
方颂愉想起来,钟斯衍的确是把阳台的锁给换掉了,而他平常又几乎不锁门,所以也不知道钥匙放到哪里去了,找不到。
于是方颂愉跟房东说,麻烦他自己再换一次锁,费用可以他来承担。
道,二位在饭桌上只是打听了一下他的学历和家世,没有问别的,也没有插手的意思,仿佛一切随着钟斯衍的兴趣来,钟斯衍喜欢就行。方颂愉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但他又有些许疑惑,看钟斯衍父母和钟斯衍的沟通情况,并不像钟斯衍说的那样关系紧张。
有长辈在的场合,方颂愉也不便插嘴多说些什么,暂且把疑惑压在心里。
吃完饭后,钟斯衍的父母说自己有事要先一步离开,方颂愉很体贴地说:“叔叔阿姨,那我送钟斯衍回医院吧,顺带走走路锻炼锻炼,你们放心。”
于是方颂愉扶着钟斯衍的胳膊,两个人慢悠悠地往医院的方向走。
既然方颂愉如此说,房东自然满口答应,当天下午就换了锁,然后在换锁的当天,拆出了监控摄像头。
是谁干的呢?还能是谁呢?
方颂愉甚至没有找钟斯衍大闹一场的心思,他只是觉得疲惫,原来钟斯衍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对他的控制,钟斯衍一直想要驯养他,像驯养一条狗那样。
他累了。
但最可怕的事其实不是他在阳台的锁里发现监控摄像头,而是当他听说钟斯衍出车祸之后,第一反应是去钟斯衍的身边。
钟斯衍笑道:“再过一个月,我们可以去西藏玩。”
“九月初吗?”方颂愉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把自己的计划告知了钟斯衍。
“你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方颂愉说,“我想……去忙点自己的事,我想开创一个自己的设计师品牌。”
方颂愉以为钟斯衍会不开心。然而钟斯衍只是摇了摇头,说:“如果你想做,就去做吧。”
“真的?”方颂愉看向钟斯衍,试图从他的脸上捕捉一些破绽,可是没有。钟斯衍说:“这次换我来追你的脚步,你已经因为我放弃工作了,也许我也可以做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