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安琪都是你陪着?”
“是。”
“最好是这样,准备一下,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她只认你一个,不要辜负她。
“我没忘。”
“我看你是色令智昏,昏了头了!”
陈先生摔了雪茄,训斥道。
严一维一声不吭。
陈先生在暗处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都在做什么。你的人没你想的那么严密。我对你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的心还在不在我这里,嗯?”
“进来吧。”
里面的声音透着疲惫与不耐,严一维进去,看到陈先生隐藏在暗处,眉头紧锁,在忙碌中看了他一眼。
“有话就说。”
陈先生警告他。
严一维道:“义父,明天的商会竞选我不想去。”
严一维最后和陈安琪回去了,一路上严一维一言不发,陈安琪也没有打扰他。陆雪羽这个人她只碰见两次,却对他印象深刻。而今晚他又出现在杨家,和严一维之间莫名奇怪的氛围,让陈安琪心如明镜一般。
她对严一维本没有心,但是爸爸安排,为了利益最大化,她也不是不可。
车子开得飞快,沿着盘山公路到达陈宅。陈家的住所隐居在此处,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下车的时候,陈安琪跳下来,对严一维道:“严哥,晚安,改天打网球!”
严一维点了下头,和女孩分别,回头去见陈先生。
严一维后背一冷,望向这个权力顶峰的人物。他都知道了些什么?
“父子”两人隐隐地对峙,让房间的空气都紧张了起来。
陈先生人皮底下是什么东西,严一维从来都不想知道。他不想触怒他,何况他对他还有恩情。
陈先生将盯着他的目光放下来,闲闲地重新夹起雪茄:“我给你一点时间,你好好想清楚,掂量一下轻重。如果还执迷不悟,你就给我滚到三角洲去挖石油吧!”
严一维垂下头:“是。”
“什么?”
“您给我其他事做吧。出海、出国或者不论什么危险的地方,我都能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先生雷霆之怒,让严一维又像荒野孤独的兽抬眼望向他。他捡到他的时候,他就是个没有人性的浑物,他们好不容易爬到今天,他们沐猴而冠。他抬举他好好做个人,他偏要当回兽。
“为什么不想进商会?这不是你以前最想做的事?当人上人,谁也不敢再欺辱你,你都忘了?”
陈先生在书房见客,没有见他。
严一维等在外面,等了许久,里面的人纷纷散了。他在小会客室也没人来叫。
他起身,自己敲响书房的门。
“谁?”
“我,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