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教授对情绪感知太敏锐,什都瞒不住他,池照张张口想说没有,傅南岸却直接开口:“没错,是区别对待。”
池照手微微僵。
“不是你想那个样子,”傅南岸继续说,“就像你说,春秋天种农作物要盖地膜,夏季种就不用,要是硬把你们当成样,那才是不对。”
池照眼睛眨又眨,说不出反驳话来,傅南岸手指抚摸着盲杖,语气慢慢沉下来:“其实让你们临床学生来心理轮转是建议,知道为什要让你们交叉轮转吗?”
池照摇摇头,傅南岸语气很稳:“是临床出身,知道这两个学科之间差异和联系,也信任你们能力。让你们过来更多是学习种思维方式,让你们能从心理学角度看问题,这样
聊聊那是必须要聊,傅教授都找到这里,再怎样池照都不会拒绝。
乡下夜晚是很黑,几乎没有光亮,两人在路边土丘上坐下,面前是大片农田,几个村民正摸黑忙活着。
傅南岸只能听到窸窣声响,他用盲杖敲敲土地:“前面有人?”
“嗯,咱们前面都是田地,他们好像是在盖地膜。”池照从小在乡下长大,对这些东西解清楚,眯着眼睛看看远处,跟傅南岸解释道,“地膜就是种塑料膜,盖在地上,咱们这边天冷,般春、秋天种农作物都会盖上层地膜,不然植物就被冻得发不出芽,水汽也不够。”
“原来如此,在城里住着还真不知道这些,”傅南岸笑笑,很自然地承认自己不懂,掰开手里红薯递给他,虚心求教,“那其他时间种植物就不用盖膜?”
“是这样,”池照点头,好不容易碰到傅南岸不懂东西,他自然愿意跟他解释,池照低头咬口热腾腾红薯,含混不清道,“像是六七月份种晚稻吧,你要是盖上地膜就把它闷死,种地也要讲究合适不合适嘛。”
“这不是挺懂?”傅南岸笑意更深点,就这偏头面朝池照方向,“那你个临床学生背心理学课本,你觉得是合适还是不合适?”
话题到这里池照就明白,他不自觉低下头,盯着手上那半块红薯看:“您都知道吗?”
“知道什?”傅南岸收敛起脸上笑意,问他,“是你和陈开济打赌,还是他说你们临床学生不该来心理科轮转?”
这就是都知道,两人之间就这点过节。池照时不知该说点什,又听傅南岸说:“你是不是还觉得不提问你们临床学生是区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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