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办法帮帮他们吗?”池照问道。
这不是件容易事,池照知道。可是脑海里盘旋着赵婶说那些话,他又没法置之不理。
元良经历太容易让他共情,他知道那种奋力挣扎和自己较劲感觉有多难受。眼前灯光是柔和,谈话气氛是
池照连忙把伞举到她头顶,她小心翼翼地问池照:“有没有别办法给元良治病啊?”
更多办法池照也不知道,政策上东西不是个实习生可以解,池照其实能理解赵婶心情,看她那眼巴巴表情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儿,他犹豫着想要说点安慰话,赵婶踉跄着向后退两步,呢喃道:“这孩子之前不是这样……”
或许是被那治疗费用吓到,也或许是这些事憋在心里太久,赵婶抓住池照手臂股脑倾诉起来:“这孩子小时候特别乖,很小就会给他爹做饭洗衣服,在学校学习也特别好,们都说他肯定会有出息,他是后来才变成这样。”
“之前他爹喝酒没钱,就动他主意,他爹骗他说是去外面读书,结果找个人家想把他卖过去,买他人也不是个好东西,每天把他拴着让他干活,还拿鞭子抽他,们几个亲戚知道后就赶紧去救他,但从那之后这小孩儿就彻底变,句话都不和们说。”
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堕落,元良也曾有过奋力挣扎,他努力读书努力上学想要靠知识改变命运,满怀着憧憬时以为逃出来时却又踏入另个地狱,那些鞭子抽在他身上更抽在他心里,他梦碎。
赵婶讲着讲着自己哭起来,池照心底更是堵得慌,他同样被父母虐待和毒打过,他太能理解这其中苦楚和煎熬。元良心理问题已经很严重,过往欺骗他没法信任任何人,哪怕别人是真想要帮助他-
晚上池照去傅南岸房间时间稍晚些,他还在想着赵婶和那个元良孩子,热毛巾照旧溻在傅南岸眼睛上,池照许久都没有说话。
“怎?”傅南岸闭着眼睛问他,“心情不好吗?”
池照心里确是堵堵,他把赵婶来找自己事告诉傅南岸,说罢又难过地垂下眼眸:“听她说得都哭,也不知道该怎办。”
生老病死是人逃不开话题,医生们更是常常要直面这些真实,傅南岸见过很多这样事,从最初无法接受到现在不得不面对,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个人力量到底是有限,群人力量也是有限,没人能说自己能救助所有人,那只能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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