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岸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候,池照有瞬间晃神。
“想什呢这是?”傅南岸走近两步,声音下子就清晰起来,“不高兴?怎叫你好几声都不回应?”
“…………”池照支吾着说两声,傅南岸又问他,“这会儿有空儿吗?来帮检查下错别字?”
池照很快反应过来:“噢好,已经刷完试管,跟您过去吧。”
盲人生活比想象中要辛苦很多,特别是对于需要做研究教授来说,傅南岸需要很多材料都是需要打印出来,靠自己没法完成。
,其他几个在实验室师兄师姐相视着互相调侃着,池照则默默地去到边刷起试管。
他没法形容自己现在心情。
初春,傍晚,水管里水缓慢流淌着,窗外不知何时也飘起来小雨,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很快把干燥地面给濡湿。
傅南岸还在跟江映雪谈话,隐约人声时不时传来,听不清楚他们都聊些什。
他们会聊些什呢?
眼睛失明就连最简单写字都是很难完成工作,行两行还好,多就可能叠字串行,手写不行打字就更不方便,虽说现在有语音识别软件,但有些专业术语软件识别错误率还是很高。
这几天正是要忙时候,傅南岸正在准备申请项目资金,池照跟着他去到旁边小办公室,帮他检查项目申请书上错别字。
夜晚实验楼是安静,池照坐在电脑前仔细地阅读着,傅南岸就坐在他身边。偶尔有些实验步骤不清楚,师兄师姐过来会来找傅南岸让他去看眼,大多数时间傅
池照不敢去想,心脏像是被浸入柠檬水中,酸涩,缓缓下坠。
是啊,那多人喜欢傅教授,热烈,耀眼,他们都那优秀,自己只不过是其中最普通个,在这刻,池照心底真情实感地泛起酸意。
几十根试管很快就刷完,池照把它们倒扣在试管架上,师兄跟他说他可以走,但他还不想走,于是只是坐在边,偏头看着窗外。
春雨无声,悄然打湿路面,接道上路灯亮起,路上行人行色匆匆。池照百无聊赖着用手托着脑袋,思绪又不自觉地飘飞,傅南岸和江映雪在聊什?也会聊他们之间聊过话题吗?傅教授也会像和自己聊天时那样把想法说给江映雪听吗?甚至,他也会告诉江映雪“对你有过心思”吗?
理智告诉池照傅南岸不是这样人,但思绪纷飞时候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心头所想,池照有些烦躁地拧起眉心,直到——“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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