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看到
吗？”池照
嘴唇翕动着，连呼吸都慢
下来。
他声音在颤抖着，从未这
紧张过，他觉得自己心脏都要停跳，而后，他看到傅南岸伸出手指，伸在半空中，然后缓缓地触碰到他脸颊。
傅南岸手指有点凉，又带着茧，粗糙指尖蹭着他皮肤，而后点点他眼睑。
“这是……眼睛。”
“这是……鼻子。”
什，除想要看见这点。
刚才小姑娘在病房缠着池照时候她妈妈问她想看见什，小姑娘喋喋不休地说
大串，想要看到玩具，想要看到动画片。小朋友年纪还小，她其实还不太清楚“看见”到底有着怎样意义，但傅南岸知道，傅南岸太解，“看见”不只意味着生活方便，更意味着你可以更加完整地去接触，去感受你所爱物与人。
傅南岸想要看到池照，想很多年。
看那颗大家夸过无数次酒窝，看他毛茸茸发茬，傅南岸尝试用所有感官去感受池照但都还不够，他想要看见他，把他样子印在眼睛里，这样才才算完完整整圆满。
做完手术前两天眼前依然是混沌而模糊，不只是因为有纱布绷着，傅南岸大脑已经太久没有接受过视觉信号刺激，想要重新学会“看见”需要个很漫长过程。
“这是……嘴巴。”
傅南岸手指寸寸地抚摸着池照脸颊，他贪婪地睁大眼。这个过程太漫长，时间仿佛在这刻静止下来。
傅南岸太久没有看到过，脑子里很难形成完整图像，他需要很久才能反应过来眼前什东西。他手指遍又遍地抚摸着池照，边摸边认，他手指同
天，又天。
眼前依旧蒙着纱布，但傅南岸慢慢能感觉到有人影在晃，纱布包很多层但终归是透光，傅南岸隔着纱布睁大眼睛，想要让那光芒更快地透进来。
周时间晃而过，终于到傅南岸拆线这天。前两天时候医生都曾短暂地摘掉过纱布帮傅南岸换敷料，但真正掀开纱布那刻感觉还是不样，入眼是很刺眼光芒，傅南岸太久没有感受过，甚至条件反射般眯起眼。
池照就站在他身边，见状赶忙抓住他手，脸紧张地看着他：“教授你感觉怎样？”
池照想要伸手在傅南岸面前晃下，又连动作都不敢做，他与傅南岸之间什都没有隔着，两人不过几十公分距离，他就这怔怔地看着傅南岸眼睛，看他原本灰色眼眸中有点光晕，看到他眸子中映出自己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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