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峰岳已经看破红尘,他开始思考自己昨晚是几点睡着,为什没有听见陈衷回来动静,为什陈衷不睡自己房间也就算,张床近三米宽他还非要和自己挤在个被窝里,为什陈衷睡觉非要把枕头垫那高,以及为什陈衷非要和自己睡个被窝个枕头也就算,还要像树袋熊样挂在自己身上。
该不会陈衷喜欢他吧。
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时,柳峰岳觉得有点可怕,并迅速否定这个想法。
开玩笑,之前陈衷和他打架,都是在不打死情况下往死里打。
而且陈衷对牧沐态度和对他完全就是两码事。
他只记得自己该回去,并朦胧地感觉自己忘什非常重要事。
但柳峰岳实在是太困,不仅头脑开始变得不清醒,脚步也有些发飘,每步落在柏油路上,都像块棉花踩在碎石上,硌得慌。
上楼梯时他用两只手扶着扶手,身体控制不住地前倾,疲惫到甚至恨不能爬着走。洗澡时更是浑身没劲,因为胳膊抬不起来,柳峰岳只是简单地冲下头发,没用洗发露。
明知忘什却死活想不起来是非常痛苦,但柳峰岳还是带着这种十分别扭感觉很快地睡着。
第二天醒来,柳峰岳发现自己又睡在陈衷怀里。
不像同牧沐说话时,感觉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态度总是软绵绵,陈衷在面对他时总是阴阳怪气,甚至哪怕不是和他说话,只要他在场,陈衷也
这个发现让他脑袋里瞬间充满疑问,而疑问又使得他精神饱满。
柳峰岳睡眠不浅,但对光和声音都很敏感。稍微大点响动或光线变换,都有可能将他从睡梦中唤醒。可先不说昨晚陈衷回来时他点感觉都没有,陈衷和他睡在个房间、躺在张床上,甚至还和他挤在个被窝里、紧紧地搂着他,他始终对此毫无知觉,这不应该。
柳峰岳小心翼翼地抬起陈衷手臂,翻个身,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也不是不想像平常那样,脚把陈衷踹下床。但这次他醒来时意识太清醒,,bao揍陈衷本能被理性压制,柳峰岳已经发现自己又有点干不过陈衷,两人早已不是情敌关系,其实也已经没再打架必要,作为曾经喜欢过同个人又起经历过失恋,不说惺惺相惜,他们也应该和平相处,更不用说现在他们不只是普通认识关系,还阴差阳错成夫夫,就更不应该动手。
何况每次打完架,他都要遭受精神和肉体上双重屈辱,实在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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