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江只当没趣,临走前却被对方叫住。
“你……你注意点,不要总是打架。”
陆寒江听过太多类似话,漫不经心地应声,随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医务室。
陆寒江忽然猛地转头看向管亭。
管亭放下纸杯,听到动静望过去,眼眸中盛满陆寒江倒影,他不解地问:“怎?”
“……不,没什。”
陆寒江匆匆收回视线,有些狼狈。
他记起来。
时候是怎说,说什想考医科大,怕脑子不灵光进医科大也跟不上课程,结果你跟着学年半,转头就拿着妥妥能进医科大分数决定复读考B大。”
管亭捧着纸杯,心里直琢磨。
有这事吗?
季澜青见状,瞪他眼:“别跟说你忘。”
“……没有没有。”管亭强颜欢笑,“记着呢,实在是对不起,季老师。”
那次不是打架,是他逃课后翻墙回来,不小心被墙边树枝划伤手臂,伤口不大,但流着血十分不便,所以陆寒江就去医务室。季老师当时恰好不在医务室里,原本陆寒江是想自己找块纱布贴下,但被那个所谓季老师助手严词拒绝,对方大半张脸藏在口罩后面,披着不合身白大褂,帮他处理伤口时手指还有些颤抖,怎看怎不专业,所以陆寒江还笑眯眯地拿他打趣。
“这位老师,您抖什?”
对方没说话,低着头帮他消毒。
陆寒江用另只手托腮看他,只觉得对方应该是觉得伤口触目惊心,于是笑两声说:“老师,您刚来没多久吧,您要是去年就在,没准还能帮打个麻药缝个针什。”
当然,这话完全是在跑火车,但对方大概信,终于有反应,抬起头看他眼,似乎有些生气,他快速消完毒,又取来纱布块小心翼翼给他包好,最后站起身收拾桌面上东西。
季澜青定定看他会儿,半晌笑出声道:“不用跟说对不起,你能有现在发展,老师很开心。快喝吧,趁热,能驱驱寒气。”
陆寒江含笑看着管亭有苦说不出,最后干笑几声吹着气把感冒灵冲剂喝,心道难怪管亭失忆后会觉得自己是医生,原来在他记忆里有过跟医生学习经历。
只是,按照季老师说法,管亭是高二时候频繁出现在医务室,算算时间,他那时候还没完全觉醒,有时还会出去耍威风似跟其他学校男生打架,挂彩以后跑到医务室来包扎,所以他怎没见过管亭呢……
——同学你好,季老师不在,帮你处理伤口吧。
——是季老师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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