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情愿好不是好,那是种打扰,是种自欺欺人式自感动。
汤煦低下头,盯着自己脚尖儿看很久,说:“知道。”
台球厅还在营业,里面灯光依旧旖旎而暧昧,但汤煦已经没有留下来必要。
汤煦走出台球厅,但还不想走,于是就随便找个地方,坐在马路边儿台阶上。
凌晨时分,周围店铺都关门,路灯明亮到近乎刺眼,照在汤煦身上,在他身后拖出长长影子。
那时候就发誓,定不能再做泥巴,要努力摆脱这里。”
汤煦忽然意识到,陆柏清在情绪失控时会不自觉地别开眼睛,不愿意让人发现他眼中藏着感情。
汤煦依旧站在原地,沉默许久,终于问他:“所以……你为什要带来这里?”
“开始没觉得耽误时间,所以才会跟你做朋友,”陆柏清语气淡淡,但却很真诚,“但是后来发现,你对影响比想象要深,不自觉地想要在意你……不喜欢这种失控感觉。”
汤煦心脏忽然不规则地跳动起来,不知道是为陆柏清此刻坦诚,还是为他接下来要说话。
傲气小孔雀褪下身漂亮羽毛,仅剩下绒毛也被雨水打湿,湿漉漉地黏在身上,看起来落魄又寂寥。
不知过多久,天边泛起片鱼肚白,熹微晨光透过云层,在天空中绽开大片橘红色朝霞,这天注定是个好天气。
汤煦腿有点儿蹲麻,身体也有点儿冻僵,他站起来准备走时候,身后里忽然传来阵嘈杂声响。
刚才汤煦没怎注意,这会儿回头去看,汤煦才发现,这里就是他上次被那仨小混混堵地方,而现在,同样场景出现同样人,不同是,被堵人换,不再是他,而是陆柏清。
陆柏清
“别追,汤煦。”陆柏清抬起头,十分诚恳地看着汤煦眼睛,说,“不想再因为你而失控,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好自己生活。”
其实陆柏清态度并没有多冷淡,他就站在汤煦面前,与汤煦不过五十公分距离,汤煦却觉得好像跟他隔着千里万里冰川。
刚才他说第个字时候,汤煦就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但真听到这几个字时候,他还是觉得心脏猛地酸。
他可以不在乎陆柏清过往,不在乎他贫穷,但他不能不在乎他感受。
陆柏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汤煦再说什都不合适,因为陆柏清不愿意要,所以汤煦所有付出其实都是没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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