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煦不忍心败了杜清秋的兴致,笑着应了声好,起身走进陆柏清的房间,按照杜清秋的指示找到了一个跟书本差不多大的铁皮盒子。
这盒子显然有些年头了,表面的花纹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甚至根本看不出原本是什么花色。
但它显然被主人珍藏得很好,表面很光滑,没有任何生锈的痕迹,它被安静地摆在陆柏清的床头,距离陆柏清最近的地方。
为什么陆柏清要把自己小时候的照片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呢,汤煦有点儿搞不懂,下意识地扬声问了杜清秋一句:“杜阿姨,是这个摆在床头的铁盒子吗?我只找到了这个。”
杜清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对对,就是那个铁盒子,你把它打开,把里面的相册拿出来就行!很厚的一本,应该很好找的!”
杜清秋意外地合得来,俩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唠着,不管一个人说什么,另一个人总能笑着接上两句。
俩人坐在小木凳子上,一边儿聊天,一边吃着草莓,气氛是温馨而闲适的,比汤煦自己在家要自在百倍。
然而渐渐的,汤煦却有点儿坐不住了,双手搭在膝盖上,无意识地前后搓弄着,神情有点儿无措。
虽说很喜欢跟杜清秋聊天,但汤煦这次到底是抱着明确的目的来的,他很想知道陆柏清到底为什么要转学。
可聊了这么久的天儿,汤煦旁敲侧击问了杜清秋许多关于陆柏清的问题,却一丁点儿有价值的东西都没问出来。
汤煦依言打开盒子,说:“知道啦!”
盒子里面的东西很多,但汤煦并没有看到杜清秋所说的相册,而在他打开盒子的时候,一张小纸片从盒子的缝隙滑落。
汤煦弯腰捡起,这
杜清秋虽然是陆柏清的妈妈,但她很尊重陆柏清的隐私,陆柏清不提的事情她绝不会多问,而陆柏清又是个很独立的人,鲜少跟杜清秋分享自己的想法。
甚至杜清秋连陆柏清要转学都不知道,汤煦隐晦地问了一下,杜清秋想都没有便摇头笑笑,说:“不可能的,柏清没跟我说过这事儿,他在这儿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转学?”
汤煦只能赶紧把话题圆回来,说:“没有没有,阿姨,我没说他要转学,我就是做个假设而已。”
毕竟陆柏清都没说,汤煦肯定不能说,只能帮着陆柏清一起隐瞒,连带着,他也就无法从杜清秋那儿打听什么了。
另一边儿,杜清秋倒是完全没感受到汤煦的情绪,依旧笑呵呵地跟汤煦聊着,不知怎么的,俩人的话题扯到了陆柏清小时候,杜清秋还很热情地招呼着汤煦去陆柏清房间里找他小时候的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