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是全国最好的大学,也是汤煦理所当然地认为陆柏清会报的学校,陆柏清挑眉看了汤煦一眼,语气还挺淡定的,说,“谁说我要报A大了,我也在看应津大学。”
“啊?应津?”汤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没忍住,一句“操”骂了出来,“不是,你咋想的啊,放着那俩学校不去,去应津大学?”
“你不是想跟我一个城市吗?我看了一下,按照你的成绩,能去的最好的大学应该就是应津大学了,”陆柏清笑了下,说,“或者你想去别的城市也行,我们一起商量,你觉得合适就行。”
“我是想跟你一个城市,但是,”汤煦顿了一下,一时甚至没想好要如何反驳他,他深吸一口气,才道,“你怎么想的啊陆柏清,这可是高考,你知道高考意味着什么吗?你去不同的学校,可能就会有完全不同的命运。”
“不同的学校确实会有不同的经历,但不一定就能定生死,”陆柏清被他严肃的表情逗笑了,翻了个身,侧躺在他身边儿,单手撑着下巴,很认真地注视着他,说,“高学历也有找不到工作的,学历一般也有飞黄腾达的。”
儿故事讲了十来遍,到最后汤煦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到最后还是周富国的老婆出声了,问他怎么打电话打了那么久,周富国才没跟汤煦继续聊下去了,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忙着去找他老婆去了。
汤煦笑他一点儿都不像自己印象中的那个班主任了,但不知不觉间,好像也没有那么焦虑了。
也是,汤煦想,现在的飞机高铁都这么发达,就算他不跟陆柏清去一个城市,也能经常见面,没有什么差别。
再说现在的异地只是一时的,就像是周富国说的,只要他们是互相喜欢的,不管怎么样,到最后都能走到一起。
汤煦张了张嘴,说:
挂断电话之后,汤煦依旧抱着那本《报考指南》,但没有再只盯着首都的学校了,按照周富国提议的,他看了许多首都附近的高校,发现应津大学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应津距离首都坐高铁只需要半个小时,甚至比汤煦骑车从自己家原来的别墅到陆柏清家都要快,这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而且应津大学在他们省招生的专业汤煦都很喜欢,汤煦想学新闻,想以后做个小记者,而应津大学的新闻学刚好是他们的王牌专业。
晚上俩人躺在床上,陆柏清问汤煦:“想好报什么学校了吗?”
“还没想好,不过我看了应津大学,觉得还蛮不错的,”汤煦趴在陆柏清的身边儿,小腿翘着,问他,“你打算报哪儿?首都的A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