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煦到底还是娇气,他从小没吃过什哭,身体金贵得很,稍稍碰就会青大块儿,走点儿路脚就要被磨破皮。
然而汤煦只是低头看眼这伤口,随便找两张创可贴黏上,就继续收拾东西去,该怎走路就怎走路,好像是什都没发生样。
不是不疼,汤煦痛觉神经其实比别人要更发达,就磨皮这点儿皮,他就疼得想要掉眼泪,但他还是闷声不吭地忍下来。
那天晚上汤煦跟陆柏清说自己不是那个什都没经历过小少爷,这不只是安慰陆柏清话,从前汤煦直是个遇到什事儿就放弃人,但他现在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有更想要做事情,所以哪怕再疼再难受,汤煦也想要坚持下去。
铺好床铺之后,汤煦又简单地收拾下东西,便抱着摞书去找教室。
,“你很想让走吗?”
“别动,别动,痒!”汤煦笑着去躲陆柏清,压着他手不让他摸,撒娇似去蹭他,“这不是没办法吗?又不是不让你走你就能不走。”
陆柏清没再动他,眸色沉沉地看着汤煦,沉默好久,轻轻地叹口气。
汤煦最受不就是他这样表情,他眸子里好像藏着无尽情绪,像是平静深潭,表面看起来古井无波,却能轻易地把人溺死。
“好好,没事儿,不就是分开段儿时间吗?”汤煦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笑嘻嘻地凑过去安慰他,“你就放心吧,早就不是那个什都没经历过小少爷。”
复读学校学生很多,每个班有八九十个学生,把不大教室塞得满满当当,几乎连落脚地方都没有。
正是夏天,教室里闷得像是开火蒸笼,在走廊里时候汤煦便感觉到股热浪
“挺好,咱们汤大帅哥长本事。”陆柏清顺着他笑,轻轻地捏着他手背,凑过去亲亲他唇角,“……有事儿跟说,别藏着。”
陆柏清是三天后高铁,汤煦提前跟奶茶店辞职,把他和杜清秋起送到高铁站,然后又独自托着行李箱奔向复读学校。
学校是暑假就提前就选好,当时是陆柏清陪着汤煦起来报名,只不过现在陆柏清走,汤煦只能个人来报到。
暑假要结束,这天报到人很多,而这学校报到流程又很繁琐,汤煦拖着重重行李箱在校园里辗转好几趟,才终于把手续都办好。
走到寝室里,汤煦感觉脚踝处有些痛,他坐在床板上脱下鞋子,才发现两脚脚后跟地方被磨破皮,有血从伤口处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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