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天台之上,汤煦成功救下岑桂铭,但在俩人拉扯过程中不小心伤到手,右手骨折,大晚上被送来医院急诊。
原本汤煦是没想告诉陆柏清,他自己感觉没多大事儿,不想让陆柏清担心,但医生那边不同意,坚持要家属过来,汤煦无奈,只好给陆柏清打电话说明情况。
那会儿已经是深夜,高铁早停,陆柏清于是买第二天最早班高铁,大早就风尘仆仆地赶过来。
“长本事你,”陆柏清表情冷冷,大步走到汤煦身边儿,脸色沉可怕,“你胆子可真大,知不知道顶楼有多危险?你们那楼栏杆那矮,搞不好你得跟你那同学起掉下去。”
汤煦第次见陆柏清发这大脾气,他傻兮兮地朝着他笑,讨好似用自己还能用那只手去拽他手指,轻轻摩擦着,说:“错,你别生气,当时真想那多,看他要往下跳就赶紧跑过去。”
自己可能是有点儿想多,没必要这疑神疑鬼,但再怎样还是觉得不放心,想要跟上去看眼。
他看到岑桂铭走到楼梯口,但并没有下楼,而是转个身,继续往上走,直爬到教学楼顶楼。
顶楼风很大,汩汩冷风灌进岑桂铭衣服里,他却好似浑然不知似,把书包撂到边儿,又步步向前,走到楼顶平地边缘,目光死死地朝下看。
顶楼栏杆很矮,只到岑桂铭腰部,岑桂铭张开双臂,身体前倾着往下栽去,毫不犹豫。
“岑桂铭——”汤煦大喊着他名字,从他身后跑过去,死死地抱住他腰,说,“你冷静点!”
嘴上说着要认错,但汤煦他却没有点儿做错事样子,依旧没心没肺地笑着:“而且这不是也没什事儿吗?就是胳膊受点儿小伤,过几天就能好。”
“你那是小伤?都懒得说你,”陆柏清表情依旧绷着,说,“你知不知道昨晚接到电话有多紧张,……”
他声音压低点儿,凑到汤煦耳边,说:“要是小时候敢
上午十点,长桐市中心医院骨科病房里阳光明媚。
陆柏清推门进来时候,汤煦正坐在病床上玩手机,少年人表情轻松,动作自然。
再往下看,却能看到他右肩膀带着三角绷带,把手臂悬吊在胸前,小臂上还打着厚厚石膏,整个人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陆柏清清清嗓子,咳嗽两声:“咳咳——”
汤煦应声抬眼,看到陆柏清后,他随即收起手机,十分乖巧地喊他:“陆柏清,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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