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煦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很艰难地把剩下的话说完整：“……那现在去自首还来得及。”
“谁告诉你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谁说这需要我攒很久的钱了？”陆柏清先是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之后，简直要被他逗笑了，挑了下眉，很无奈地看着他，“这颗月光石确实有一万多，再加上外面的天使身体，总共定制下来有五六万，差不多刚好是我一个月的收入……你毕业这么大的事儿，我花一个月的工资给你定做一份礼物，不算是很过分吧？”
“……哈？”汤煦彻底愣住了，反问道，“你什么时候能赚这么多钱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很多次吗，我说我现在能赚钱了，要帮你还欠债，你不是还不同意？”陆柏清同样震惊，眉心不自觉地
汤煦垂下眼眸，盯着陆柏清手里的一对儿袖扣和一只吊坠看了一会儿，然后单独把陆柏清定制的那个小天使的吊坠拿了过来。
玻璃体的月光石确实漂亮，整颗珠子仿佛浑然天成，甚至于汤煦觉得把它当做天使的心脏太可惜了，如此纯粹的宝石，适合放在绒布的盒子里珍藏着，而天使的身体是一个金属的小笼子，放进去很容易就会被磕碰到，还会遮挡住它熠熠的光辉。
“喜欢吗？”陆柏清的目光追随着汤煦的手指，但他并没有去看那颗吊坠，而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汤煦，问他，“怎么感觉……你好像不太喜欢它？”
“我……我……”汤煦抿着嘴唇，难得没有立刻应声，他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手里的小天使吊坠，眼眶不自觉地有点儿发红，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喊了声陆柏清的名字。
“怎么？真的不喜欢？”陆柏清的眉心拧着，“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你告诉我，我——”
“——陆柏清，”汤煦的声音有点儿颤抖，问他，“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闲钱买这种东西？”
陆柏清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问他：“什么闲钱？”
“我之前问过不少商家，这种品级、这种大小的月光石一颗至少要一万多吧？”声音变得很冷，他倏然抬头看向陆柏清，声音依旧在抖，“你是攒了多久的钱？还是……？”
虽然不知道陆柏清现在具体在做哪些兼职，也不知道他每月能赚多少钱，但以他们两个的经济能力，用一万多块钱买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石头是汤煦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我真的不在意礼物的价格，”汤煦很诚恳地看着陆柏清，说，“如果你是攒钱买的这颗月光石，以后就别再买这么贵重的东西了，如果你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