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他生日,正好学校放假,两人定车票,去到个从未去过城市,毫无顾忌地玩天夜。
就像是场不为人知私奔,疯狂
祁嘉对他得过且过生活方式嗤之以鼻,哼道:“你以为谁都跟你样……”
听筒里突然传来阵嘈杂声音,像是有群人交谈着经过,模糊不清说话声有几分失真。
里面有道声音,哪怕听不清,陈墨还是瞬间就捕捉到。
“……后天就走?好,会尽快收拾。”
走?
“西南那边雨更大,你注意安全。”
雨点密密地斜织着,祁嘉站在医院门诊门口,无不惆怅地叹口气:“看来时半会是走不。”
陈墨刚睡觉起来,听见他那边传来呼啸风声,懒懒地问道:“你在哪呢?”
“在医院。”
陈墨还没开口,那边传来“咣当”声,像是撞到什东西,接着祁嘉痛呼陡然转个疑惑弯:“哎?这不是那谁吗?”
“没什。”付泊如说。
直到走出电梯,病房走廊里空无人,他才伸手摸进口袋。
那团纸已经皱成团,纸张柔软潮湿,轻轻扯就裂角,上面字迹被雨水晕染开来,模糊成大片,只能看清右下角隐隐约约“陈墨”二字。
兜里还有把钥匙,是那天陈墨并送来。
手边就是垃圾桶,随手就能丢掉。
去哪?
可是他去哪都跟自己没关系。
陈墨低头笑笑,心不在焉地跟祁嘉扯顿,挂电话。
列车行进隧道,眼前切骤然昏暗,震耳欲聋声音让他忍不住皱皱眉头。
忽然想起在大学时,似乎也是坐在列车上,车开进隧道时他轻轻地倒吸口气,放在膝盖上手却被温暖掌心包住,在黑暗中与他十指相扣。
“谁啊?”陈墨问道。
“门诊门口宣传栏,付泊如在上面。”祁嘉摸着下巴,把宣传栏上照片来来回回打量几遍,“长得确实挺人模狗样,你这眼光还可以。”
陈墨没说话,而后转移话题:“你去医院干什?”
“有点感冒,买点药吃。”
陈墨轻笑声:“感冒而已,忍忍就过去,还用得着去医院?”
付泊如站许久,不远处病房里走出名护士,喊他声:“付医生,这里!”
纸团从瘦长手指中掉落,付泊如应声:“来。”
既然决定放手,那就不要再留下任何瓜葛-
“哎呦去,这雨怎这大……你到哪啊?”
那边可能信号不好,声音时断时续:“……在高铁,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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