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闷声咬口冰棍,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付泊如出国就要八年,甚至更久,诚然可以手机视频通话,但总归比不上朝夕相处,陈墨郁闷地把木棍往脚下垃圾桶扔,偏,没进。
他顿时更郁闷。
付泊如弯腰拾起来,帮他扔进垃圾桶,转过头对他说:“下来。”
陈墨两条腿晃晃悠悠,哼唧声:“不下。”
那些两人相处过画面像是开二倍速,走马观花似播放遍,快到让陈墨来不及定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溜走。
像是在预兆着什。
……
期末考试战线拉得史无前例长,上门跟下门中间能隔个四五天,让人想放松又悬着口气。
好不容易中文系考完,医学系那边还没结束。
生日过后陈墨就忙起来。
他平时虽然不务正业,但关键时候还是很有眼色,到考试周就头扎进图书馆,在朗读室背就是天,板砖样专业书硬是让他在周内啃下来。
除学习还要交接社团工作,陈墨大二时候时脑热办个读书社团,本以为这半吊子社团最终会被撤销,没想到居然吸引不少人,年内发展成有模有样校级社团,他这个立派掌门人甚是欣慰。
把切都解决妥当后,陈墨心安理得地当起甩手掌柜,学业之余跟他小男朋友谈情说爱,每天鬼混到十点多才回宿舍。
老高对此见怪不怪,已经习以为常,不过每次见到陈墨抱着手机傻乐,都会忍不住嫌弃句:“瞧你那点出息。”
“下来,背你。”付泊如说。
他站位置在陈墨正下方,陈墨跳就能跳到他背上。
“怕把你砸趴下。”陈墨知道
陈墨叼着巧克力冰棍坐在栏杆上,低头问付泊如:“你不是要出国留学嘛,期末考试就不用那认真吧?”
付泊如站在地上,原本想抬头看他,被阳光刺得眯起眼,笑笑:“父母明天要来看,总得做个好好学习样子。”
付泊如父母经常飞往世界各地出差,每次要走前都会来学校看看儿子,陈墨知道这回事,点点头,又问道:“你gre考试成绩什时候下来?”
“快,就在这几天。”
“哦。”
陈墨矜持地表示他就这点出息。
付泊如那边跟他说晚安,嘱咐他早点睡,明天还要考试。
陈墨听话地关手机,翻身平躺在床上,睁眼盯着黑漆漆片天花板毫无睡意。
他对考试从不感到紧张,可偏偏就是睡不着。
闭眼,脑子里就是各种有关付泊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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