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彩像是怕奶奶听到一样,趴在他耳边小声说:“校长给我的。”
是陈老师。”齐彩说,“奶奶,家里不是还剩下一些药嘛,老师生病了,可不可以给他吃呀?”
奶奶一听这是老师,忙走过来,招呼他进屋,“哎呦,快进来,看这娃的脸色就知道是发烧了。”
陈墨跟着进了里屋,屋内狭窄昏暗,泛着一股潮湿腐烂的味道,大概是用来烧火的木头放久了,陈墨随意扫了一眼,只见木头旁的水桶里没剩多少水。
他来时听说这边要想喝水只能去几里外的水井处挑,齐彩应该搬不动,这一桶桶的水估计都是年迈的奶奶一点一点拎回来的。
他吃了退烧药,坐在凳子上缓了缓,对奶奶说:“以后如果要挑水让齐彩去叫我,我帮您挑。”
“哎呀,这可使不得!”奶奶哪好意思麻烦他。
“没关系的……”
“陈老师!”
两人正说着,刚才跑出去的齐彩又溜进来,神秘兮兮地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嘻嘻笑道:“吃药苦,吃颗糖就甜了。”
陈墨一笑,随口问道:“哪来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