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为照顾齐彩,他无师自通地学会做饭,每天除上课批作业,还要去水井挑水。有次为省事,下子挑两桶,回去时候被石块绊倒,身体失去平衡,腰重重地跌在块大石头上。
他那几天本就因为劳累过度腰酸背痛,从那之后就落下病根,腰不能使太大劲。大夫嘱咐他好好休息,结果他在床上歇不到周又皱着脸蹦跶起来要去上课。
来这之前他从未想过原来自己也可以做个好老师,传道授业,教育孩子,帮助他们坚定梦想,甚至已在无形中改变他们未来。
他在大山深处真正懂得教育意义,哪怕后来回到江城,站在干净明亮教室里,他仍旧无法控制地思念那些目光拘谨又小心翼翼孩子。
奶奶坟墓最终落在村里墓地,陈墨有时候找不到齐彩就会去那找。
不止报警,还向法院提起诉讼。
报警是为让他在众人面前身败名裂,起诉则是为让他受到应有惩罚。
这件事传十十传百,最后整个村子人尽皆知,校长是个觊觎学生变态,警察都把他抓走。
之前关于齐彩谣言不攻自破,但对她造成伤害却是无法弥补。
齐彩在家睁眼躺天,女老师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以为这孩子受打击太大缓不过来,寻个话题跟她说话,却只见她反应缓慢地转转眼珠,对她话恍若未闻。
小姑娘默然站在墓碑前,不哭不闹,看上去像是没有灵魂娃娃,眼神空洞,瘦得让人心惊。
陈墨来之前签订合同期限是年,眼见日期越来越近,他不得不在留下和离开之间做个决定。
他原本可以走得心无旁骛,可现在心里却有牵挂和不舍。
而最重要,是他放心不下齐彩。
那天晚上陈墨做桌丰盛菜,时不时地往齐彩碗里夹肉,直到看她露出点无奈神情,气氛稍稍活跃些,他才斟酌着开口问
陈墨是跟祁嘉起回来,齐彩见他才稍微有点反应,偏头轻轻叫声:“老师……”
祁嘉光是听故事心里只是愤怒,现在见到小姑娘这个样子,鼻头霎时酸,别过脸无声地叹口气。
校长因犯罪证据确凿被判刑,陈墨作为监护人出庭,听到审判结果后缓缓地闭上眼,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失态。
尘埃落定后所有事情看似回到正轨。
祁嘉来这趟请半个月假,事情结束后反倒不想走,美其名曰多跟陈墨叙叙旧,顺便体验山区生活,然后顺其自然地住进那间空出来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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