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安静至极,外面不断有医生护士跑来跑去,却没人进来打扰这一屋的静谧。
赵杰身心疲倦,
赵杰轻叹一声,没说什么。
当时握住刀刃完全就是情急之下做出的反应,直到凶手被冲上来的人制服,水果刀落在地上,他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手心火辣辣的疼,当即就有些腿软。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付泊如,只见他紧皱眉头弯着腰,额头青筋,bao起,咬紧牙一声不吭,身上的衣服被迅速染红,血止不住地滴落在地,身形不稳,被几个同事抬到病床上送去检查。
从被刺伤,到一路被送去检查包扎,付泊如一句话没说,面上看不出什么太大情绪波动,他不吭声,周围人也不敢问,吓傻的小护士只能悄悄背过身去抹眼泪。
付泊如一出事,许多病人预约的专家号只能临时更换,医院上下无不为他担忧。
着,扭开门把,“你进来吧。”
陈墨怔怔地站在门口。
付泊如打过麻醉后就睡着了,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上身全裸,绷带缠绕在腹部,白色床单上有几滴不慎沾上去的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明明早上还给他做饭送她上班,怎么现在人就虚弱成这个样子。
赵杰本是想出去透透气,见陈墨身形摇晃,生怕他下一秒就栽下去,叹了口气关上门。
赵杰想说些什么,呼吸却先一步颤抖起来,缓了片刻后才说:“……我就是觉得,挺难受的。”
“明明没做错什么,病人的情况我们一直密切关注,就是因为两个月前摔了一跤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家属就一直来闹,这次病人情况突然恶化,观察几天后不见好转,慎重之后我们才下了病危通知书,没想到……”
他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陈墨光是听着就心如刀割,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润,拍了拍他的肩,一同沉默下来。
他看着病床上的付泊如,忍不住想,当初自己重伤昏迷不醒的时候,付泊如也是这种痛苦又束手无措的心情吗?
偌大的病房只有他们三人。
赵杰走到旁边的病床坐下,朝陈墨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陈墨走到他身旁坐下,视线始终落在付泊如身上,片刻后闭上眼,把脸埋进掌心,深深地吐出一口颤抖的气。
两个月前付泊如对陈墨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陈墨想靠近还得找借口,现在关系明显改善,赵杰心里好奇,但没问出口,见陈墨久久没抬起头来,小声安慰道:“缝合后就没什么大碍了,刀子刺得不深,就是看着吓人。”
陈墨轻呼了口气,仍是低着头,缓过之后转脸看向他的手,问道:“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