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依言走到他身旁，拖过
张椅子坐下。
他见到付泊如身上
绷带心里就忍不住难受，不敢再去看，别过视线，眼眶又红
几分。
付泊如抬起手轻轻握住他手指，轻声道：“别哭，
没事。”
他不说还好，说陈墨更难受，低下头吸吸鼻子，片刻后才缓过来，反握住他手，说：“心疼你。”
他不藏着掖着，有什
情绪都会不加掩饰地展露在付泊如面前，话说出口，就有点憋不住。
通话很快就被接通，年级主任强压着脾气，厉声问他为什没有参加顶在最后节课班主任会，甚至没有请假。
陈墨当时哪还顾得上这些，只记得自己第四节没课，就慌慌张张地跑来，眼下被训也没反驳，安静地听主任发完火，诚恳地道歉，然后淡淡道：“有急事，家里人除点意外。”
主任噎，又说他两句，没好气地挂电话。
下午还有课，没办法直待在医院。
陈墨回头看看人满为患病房，想上前却生生止住脚步。
付泊如醒，病房里人就逐渐多起来。
医生、护士、警察，还有当地媒体，原本空荡安静病房下子变得拥挤。
陈墨从床头退到床尾，又从床尾退到门边，视线穿过挨挨挤挤肩膀，落在付泊如苍白面容上。
付泊如正心不在焉地说着什，眉间有些倦态，目光微微转，和陈墨四目相对。
刚才他醒过来时候，陈墨什都没说，只是紧紧握着他手，在他手背上安抚似吻吻，然后叫醒赵杰，接着被涌进来人挤到后面。
“你这段时间就安心养伤，什也别去想，如果觉得被打扰，就别接受采访……”
进去也做不什，只能远远地看着。
半个小时后人群才逐渐散去，赵杰最后个走出来，在门口探头往外看，见到陈墨笑下：“你真没走啊，付医生让叫你进来，你俩聊，出去趟。”
说完他转身就走，陈墨平复下心情，推门进去。
付泊如背靠枕头，垂眼盯着自己腹部绷带，不知道在想什。
门响，他缓缓抬起头，见陈墨站着不动，眼尾泛红，他牵牵嘴角无奈道：“过来。”
陈墨勉强扯起个极淡笑容，指指门边，示意自己要出去。
下秒视线空隙就被人挡住，也不知道付泊如看见没有。
陈墨退到门外，站在走廊窗户边，头脑被冷冽风吹得清醒片刻，拿出手机看看。
手机上堆未接电话，除几个同事就是年级主任。
陈墨垂下眼，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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