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迅速打个寒战。
赵钧见状关心道:“冷吗?”
郁白:“有……有点。”
——赵钧作为个男子,竟然亲同为男子他!
饶郁白再怎不谙世事,再怎失去记忆,也不会不知道“亲吻”这个动作所代表特殊含义。
什偷偷溜进皇宫摄人精气狐狸精,他自己才是那个狐狸精!莫非自己其实是个男狐狸精,当初跟在赵钧身边并不是为展宏图大志,而是为进宫勾引陛下,致使国破家亡天下大乱?
郁白忽然有些明白江太后和魏良时话中言外之意。他抱着最后丝侥幸想,总不会还有比这更糟情况吧……
事实证明,还是有,比如现在。
主做练习之用。朕年幼时出不得宫,便常在此地练习骑射,往往练便是天。”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来自同个人。
郁白下意识舔舔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丝濡湿已经在风中蒸干。他怔愣须臾,道:“……陛下勤勉,郁白自愧不如。”
赵钧笑笑,揶揄道:“你这拍马屁功夫倒是无师自通,以后进官场必定吃得开。”
“进官场?”郁白停步,乌云盖雪也温驯地晃晃脑袋站住,“陛下想让郁白进朝堂吗?”
“陛下,伤恢复差不多。”郁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可以不用这样养着。”
赵钧听着便笑起来,温热呼吸落在他脖颈间:“阿白这想去出生入死吗?”
“不着急,朕影卫里不少你个,况你从前直跟在朕身边近身服侍,也不像凤十他们那样执行任务。”赵钧似是察觉出他异样,下马,只替他牵着缰绳,慢慢地在草场上走着。
朕影卫里不少你个——意思你根本不是朕影卫。
况你从前直跟在朕身边近身服侍,也不像凤十他们那样执行任务——“近身服侍”意思是你从前不上阵杀敌不打探情报,只负责留在皇帝身边跟后宫妃嫔争宠。
进朝堂、为臣为相——那就意味着郁白不可能再留在这方宫禁里,不可能继续彻底地在他掌控下。赵钧迎上郁白眼神,从中看出些许期待,却笑下,揭过不提:“朕记得你是会骑马,这匹乌云盖雪性子和顺,试试看。”
郁白没想到,赵钧所说骑马是两人共骑匹马。有今日午后那段有关狐狸精回忆,当赵钧手臂环绕住他握住缰绳、胸膛贴着他脊背时,郁白已经僵硬成深冬季节屋檐下冰凌。
午后那段记忆走马灯似在他心头反复回放。
——赵钧亲他。
——赵钧竟然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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