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郁公子眼刀噌噌飞过来,凤十个激灵,立刻肃容,开始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刺绣是们影卫基本功,极其锻炼眼力、手速和准头。记得以前你炷香功夫能绣十个精美香囊。”
夭寿啊那狗皇帝到底吩咐郁白什啊,郁白能不能问他几个正常问题——凤十趁郁白不注意擦把额头上不存在汗,只觉这每天提着脑袋过日子生活实在是过不下去,却不知他那异样举动都被郁白看个遍。
郁白:“……”他低头看看自己被戳不下几百下手指,以及扭曲缝纫线,觉得凤十定是赵钧派来卧底。
他把针线扔进凤十怀里:“既然你这精通,那就帮个忙吧,给打个样儿。”
凤十:“……”
自那次之后,赵钧来见郁白次数明显减少许多,李德海来传句话,说陛下让郁公子安心养伤顺便绣香囊,待绣成之日自有分晓。
郁白默默看着针线房送来针线箩筐,时不知赵钧到底揣什心思。若是想用这种手段将自己拖住,那未免也太幼稚。
凤十正溜达进来。不用刀口舔血日子确舒心,御膳房送来珍奇补品不少进他肚子,他可想而知迅速圆润起来,整天和郁白混在起插科打诨,连带着神情亦不复往日犀利,以前影卫同行都瞅好会儿才认出他来。
有时他对着铜镜琢磨着,以自己现在这幅安逸模样,以前执行任务时遇到那些大喊着“来日你化成灰也必将寻你报仇”家伙,不知道这时候还认不认得自己。
——果然,仇恨和爱情样脆弱。
在凤十饱含血泪地痛陈自己无能并深刻反省自己不思进取后,郁白总算放过他。他朝手中诡异半成品荷包翻个白眼,踏出门散心去。
春夜已深,燕南阁这本就僻静之地显得愈发寂静。郁白瞧着四下无人,便也不顾及皇宫大内不得飞檐走壁规矩,足尖点,借力跃上房顶。
视野开阔,明月似乎触手可及。郁白轻轻叹口气,也正在
得出人生真谛凤十叹息着摇摇头,谨记皇帝陛下教诲,进屋给郁白逗趣儿。在始终没得到多少回复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阿白你怎不说话?”
和你没什好说。郁白心里翻个白眼,心说他还不知道这凤十所说是真是假,保不齐被赵钧塞什任务,看着这人心里就犯堵。
不过话说回来,倒是有个问题。
凤十愣愣,再次确认:“阿白你说什?”
郁白:“……说不是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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