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隐隐约约窥见什往事。
“想知道?”赵钧然地笑笑,“过来点儿。”
龙椅再宽大也盛不开两个男
——还以为你是直光棍才憋出病来,既然你娶过媳妇,那你就去找她给你研墨铺纸,放回去睡觉吧。
这是郁白此刻心声。
他不知道,答案自然是肯定——只是那位红颜薄命琴贵人已经死在京郊景华寺里,春日天暖,坟前怕是已经花草葳蕤。
再没有人比赵钧更清楚琴贵人事。赵钧摸摸下巴,看着这个神情无辜罪魁祸首,忽然起逗弄心思:“确是有位琴贵人……”
“陛下可是想见见她?”郁白敏捷道,“去喊李公公传话。”
笑笑,接过药碗饮而尽,“这些日子和那帮死脑筋斗法就够累,阿白年纪轻轻,可千万别学那儒生酸腐做派。”
郁白下意识驳道:“古今贤文,也算酸腐?”
“古今贤文固然是百年流传箴言,只是天下道理总要因时制宜,并不是颠扑不破。”赵钧笑道,“若是那陈相借着由头不怕死地说这些,朕可能就会赏他顿板子,若是阿白嘛……”
“朕怕是只能赏你喝这碗酥酪。”赵钧扬扬下巴,“加糖吗?”。
酥酪甘甜,缀着颗艳红樱桃,甜郁白心里说不清道不明地发慌。
赵钧:“……”生死相隔,他时半会儿还真不想见。
他叹口气,招招手把郁白叫到身边:“那位琴贵人已经不在。”
郁白没料到这个结果:“不在?”
“阿白知道她是怎走吗?”赵钧伸手捋捋郁白耳畔碎发,想起那时郁白也是这样坐在自己身边,只不过不似如今温驯软和,不过数月功夫,发生改变足足比过去两年还多。
琴贵人是如何离去?郁白愣愣,不明白赵钧为什会这问自己:“和……有关系吗?”
“听说……陛下要选秀?”
“那群老东西自己家宅不宁,便盼着朕也时时被后宫琐事烦扰。”赵钧不在意道,“江氏在时候都只塞进来个贵人,何况是他们这群人。联姻和亲都是最下等法子,况朕何时需要权衡后宫来坐稳皇位。”
郁白张张嘴。他自幼少人管教,凭着自己毅力读熟四书五经,对儒生们推崇治国要义也解二。虽是少年心性未拘泥教条,但这位皇帝陛下如今所作所为着实离谱些。不像那些史书里工工整整帝王,倒更像个……有血有肉人。
赵钧顿顿笔:“想什呢?怎不说话。”
郁白张口而出:“陛下……纳过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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