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海暗暗摇摇头,躬身为郁白打开最后扇
自然,相应,这时候郁白脾气必定不会多柔顺温和。不过那又与他有什关系呢?至于郁白那濒临爆发脾气——自然有后宫杰出从业者李公公替他承担。
“见过郁公子。”李德海低眉顺眼,“陛下等您许久,且随老奴来吧。”
郁白刚踹完桌子便听侍女通报李公公来,口气卡在喉咙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对着李德海堆满皱纹笑脸,他再有脾气也不能发,只能硬邦邦道:“天色已晚,陛下有什事吩咐吗?”
李德海在前面缓步引路,替他推开后殿门,答话如既往地滴水不漏:“陛下圣心,老奴岂敢妄加揣测,公子去便知道。”
乾安殿布局分前后两殿,恢宏明亮大殿渐渐走到尽头,光线渐渐微弱,似有缕缕幽香传来。
手胭脂盒,阴恻恻开口试图往他脸上涂抹:“阿白?”
——梦醒。
郁白猛然坐起,第眼就看见那个扔在床头针线篓子。
他盯着那个该死针线篓许久,狠狠踹脚,只恨脑子里脏话储备不够,不能把那个姓赵狗皇帝骂狗血淋头。
见鬼救命恩人,他见那狗皇帝身体好得很,连化妆技术都样样精通,说什替他挡剑重伤垂危,现在还不是照样活蹦乱跳着对他动手动脚?连梦里……连梦里都不让他好好和姐姐说句话!
郁白记忆里没有这样个地方——他生生止住脚步。
李德海回头笑道:“公子?”
郁白压下心底那点不安,笑笑跟上去:“陛下在里面?”
“是。”李德海暗暗称奇。他是宫里成精老狐狸,最是擅长看人眼色,眼见这郁公子出门时脸色还难看像是山雨欲来,这会儿倒是平静跟没事儿人似。
是个混官场好料子,不过可惜。
木桌倒地,稀里哗啦碎地茶盏瓷器,理好不久针线也滚成毛团,看起来倒是颇像那只小狮子猫杰作。郁白盯着那只藏在色彩斑斓丝线里可怜小香囊,忍又忍,满怀屈辱地捡起来扔进抽屉。
门外,李德海听着这动静,暗暗抹把汗。
他来前,赵钧心情颇为不错。
想想也是,拿几幅美人图、几句京城八卦勾小崽子起酸意,顺带让他好好反思下自己这些日子所作所为、改变下那直不能再直古板思维,着实举两得。
照这个趋势下去,郁白早晚会变成他囊中之物。赵钧志得意满地批着折子,看那些送美人图、盼着他纳后封妃事儿精大臣们都顺眼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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