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海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小殿下,请回吧。”
……
夜过也,东窗未白凝残月。
赵钧静静凝视着臂弯中
赵钧近乎狂热地吻他,由浅入深,攻城掠地,横冲直撞闯入郁白唇齿之间,直教他喘不过气,拼命推搡。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他心口针扎一样的刺痛熄灭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如火漫卷的燥热情动。
聊胜于无的亵衣被轻易剥去,赵钧温柔地吻了他的唇,黑发擦过郁白的脸庞,痒酥酥的。
他熟悉这具身体如同熟悉自己掌上的纹路。他熟悉它最敏感的部位,熟悉它情热心动时的模样,也知道怎样做会让它彻底沉沦欲海,无力挣扎。
在过去两年间,他已经同这具身体缠绵交欢过无数个日日夜夜。
身下的少年嘴唇染的水红,黑发散在脑后,如同温暖海洋中随波逐浪的茂盛海藻,随着海水起伏而婀娜起舞,而它的主人是海底深处的精怪,用看似天真无邪的眼瞳,无知无觉地勾走满是贪欲的魂魄。
似的。郁白下意识想反驳,那人握着他的手,却忽然没了声息。
似乎过了很久,他才听到那人的叹息。
“寄骨花……还当你为什么这么轻易便动情,原是中了蛊。”赵钧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是你这副模样,朕都不知是不是该谢那下蛊之人了。”
赵钧的声音越发飘渺,仿佛是自千里之外的云端而来。
蛊……什么蛊?
殿内灯火摇曳,影影绰绰的幔帐中,赵钧覆下身来,在他身上投下一片阴影。郁白恍然有种错觉,似乎在很久之前,他们也曾如今日这般,在昏暗而奢靡的角落里抵死缠绵。
……
“李公公,金蝉出状况了。”乾安殿外,蓝桥提着白玉蛊球,开门见山,“我必须进去照看。”
“小殿下且慢。”李德海温和道,“不管什么状况,总是陛下愿意的,不劳咱们这些人费心,小殿下觉得呢?”
“但……”
郁白猛地抵住赵钧胸膛:“你……”
“我还不至于卑劣到用这种手段。”赵钧知道郁白想说什么,但并不给他这个机会,温柔而强硬地掐住他的下颌,“看着我,阿白。”
一朵花突兀地开在了郁白掌心。可能翻遍所有花卉图谱都找不到这样一朵花,层层叠叠的花瓣如同翻涌的海浪,分明是黑白之色,却透出异样的艳丽诡谲,一滴血从花蕊中洇出。
血沿着掌心纹路慢慢滑下去。
郁白忽然打了个哆嗦,突如其来的寒冷令他情不自禁贴紧了赵钧的身体。灼热的温度给他带来了出乎预料的舒适,让他忍不住想靠近,想肌肤相贴,想骨血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