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任何人视角来看,两个香囊都丑千姿百态塌糊涂,除名字基本跟香囊扯不上关系,属于送人都没人要、集市上售卖还要倒贴那种。
“朕缝这东西缝半月,也没好意思找绣娘讨教,便成这副模样。”
香囊悬着朱红璎珞在风中拂动,郁白轻轻地哼声:“又没人逼你。”
他低低头,看着赵钧将香囊细细地系到他腰间。不经同意便如此做分明是流氓行径,赵钧低头摆弄璎珞模样却莫名庄重。
“赵钧。”
那尾音有些怅然意味。郁白终于抬头看他眼:“陛下要怎样?”
“不要你怎样。”赵钧放缓语气,“只是怕你难受。你早便要走,还没来得及让太医诊脉。”
诊脉?你还怕怀孕不成。堂堂九五之尊放下身段低声下气地哄人属实难得,只是郁白明显并不领情:“多谢陛下,不必。”
然后他结结实实地打个喷嚏。
赵钧赶紧解开外袍给他披上:“先下去好不好?夜晚风大,你今早有点发热,别着凉。”
次日夜。
小狮子猫立在屋檐另头,好奇地望着对面许久未见人。
郁白勾勾手指:“过来。”
毛茸茸家伙扑郁白满怀,滚圆脑壳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屋顶坚硬砖石有些硌人,郁白选择性忽视掉身下异样感觉,挠挠猫耳朵:“怎胖这多。”
“你倒是雅兴。”
“嗯?”
“你是皇帝。”
“知道
发热是怎发,你心里没点数吗——赵钧却似看出郁白心思,道:“那蛊是不是下,阿白不会看不出来吧?”
他长长地叹口气,顺手给郁白系紧袍子,两人离越来越近,就差把人裹到怀里去:“朕冒着被你误会风险替你解蛊,阿白却这般误会朕,着实教人伤心。”
郁白:“……”说好像你吃多大亏似。
“下蛊这件事朕必定彻查,只是现在还有件更重要事。”
赵钧手中有两个香囊。
听见身后声音,郁白头也不抬地继续挠猫耳朵:“陛下如此举动,不怕被史官记上笔?”
“难为阿白这时候还替朕想着。”半夜不睡爬房顶皇帝陛下撩衣坐下,“还疼吗?”
赵钧呼出气息落在郁白耳畔,立刻勾起他昨夜回忆。那些混乱交缠光影闪而过,郁白默默朝外挪挪:“不劳陛下挂心。”
“阿白。”赵钧无奈又亲昵地唤他名字,“别这样。”
郁白没答话,倒是小狮子猫抖着耳朵,长长地喵声。赵钧伸手从郁白怀里抱过猫来,又道:“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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