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咬紧后槽牙松开,看着赵钧平静面容,留下声冷笑,拂袖起身。他走头也不回,那封信被衣袖带起风拂至地面,落进桌下。
切都落在赵钧眼里。那道清瘦背影划过他眼瞳,如同昏黑夜幕中白色闪电,刺他心头生疼。
赵钧久久地注视着那个早已无人方向,在尘不染桌旁缓缓蹲下,捡起那封自江南快马加鞭送来信……
郁白再次看见这封信时候,它已经被展平放到桌上。似
“阿白。”赵钧低低道,“你……你就这般不肯信吗?”
“陛下从未有过让信任理由。”
“没有……这次没有。”赵钧无言以对,“朕只是想告诉你,你姐姐现在过得很好。”
过得很好?郁白讽刺地笑声:“然后呢?姐姐过得很好,于是不必再想着她,安心留在宫里供你亵玩就足够?”
赵钧无言以对。
黑夜漫长而温暖,然而黎明终究到来,尽管它有时候并不意味着光明。
场,bao雨过后,深秋枯叶都落尽。望着门口伫立身影,郁白默然片刻,如同没看见样冷冷转过身去。
然而赵钧却走进来:“阿白。”
“陛下有什事吗?”
“你姐姐有消息。”
现在他好像不论说什,做什,在郁白眼里都是错。郁白有无数个理由对他提出质疑。确,那些事也都是他曾经做过,他辩无可辩。
既然辩无可辩,那便不必再辩。赵钧轻轻把信封放到桌上,往郁白那处推推,平心静气道:“阿白,你该知道,若朕真想做什,你看不看这封信并无关系。”
郁白紧紧咬着牙。
分明做错事是他,分明有负于人是他,他凭什表现这坦然,凭什,凭什以这样幅居高临下姿态面对他?赵钧看着他,如同在看无理取闹孩子,难道他以为打完棍再随便给个糖块,就能把所有过往笔勾销?
“是吗,那还真是低估陛下。”
郁白上下打量赵钧片刻,无声轻笑:“这巧。”
赵钧无言。他确曾以这个理由套住过郁白许多次,像胜券在握猎人玩弄陷阱旁踌躇猎物,诱郁白红着眼睛亲他吻他,忍着泪和疼,伏到他身上去做些服侍人事。
郁白冷冷转身:“进来说吧。”
赵钧从袖中取出封信,仔细地展平后递给郁白:“这是从江南若水城寄来信,里面关于你姐姐东西是朕亲自着人查出来。”
郁白神情平静如常,甚至都未伸手去接那封信:“陛下这次又有什条件?不妨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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