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郁公子今日来太医署,说是近些日子不得安眠,向微臣讨瓶醉梦乡。此物除助人安眠外并无他用,更不会危及身体,陛下放心。”
赵钧颔首:“还有呢?”
“郁公子取醉梦乡便回去,不过……”
“不过什?”
不过你宝贝疙瘩撞翻药台还毁药,给你告状你能给做主吗——余清粥腹诽:“不过公子看见微臣拿枯肠草配药丸。郁公子不小心打翻微臣晾药台子,洒些药丸,陛下放心,已经都寻回来。”
生涯结束,人生旅途也该到头。
——然而郁白动作超乎寻常迅速。
他眼睁睁看着郁白手脚敏捷地捡起连串黑褐色药丸,又在药柜底下空隙里摸半天,把费千辛万苦摸出来药丸塞到自己手上:“余太医,不好意思啊,这应该是最后颗,就是这药……”
药丸在满是灰尘药柜底下结结实实地滚圈,不仅已经被揉搓看不出形状和色泽,还透出股腐烂霉味,丝毫闻不出原本药香,更看不出它曾是十大剧毒之枯肠草。
余清粥面色麻木地接过自己多日以来劳动成果,决定转手就把它扔进垃圾堆:“……无妨,多谢郁公子。”
“枯肠草?”
余清粥心里咯噔:“是,微臣这些日子翻古方,见枯肠草对治疗疫病有奇效,想着未雨绸缪,便配着试试,并非故意违反宫规,陛下恕罪……”
赵钧打断他,单刀直入:“数量可有变?”
“啊?”余清粥愣,忙道,“未曾,已经全都找回来,微臣保证郁公子未中丝毒……”
“拿来看看。”赵钧心中
麻,真麻。他还能说什?难道他能揪着郁白领子让他赔自己药?别到时候药没赔上,自己这条小命先交代。
趁着余清粥着急忙慌地找东西给他净手,郁白悄然瞄眼收在袖中青瓷小瓶。小瓶里依然有十颗黑褐色药丸,颗不少颗不多,却无人知道就在方才布满灰尘药柜底下,已经进行场彻底狸猫换太子。
踏出太医署时,郁白掂掂青瓷小瓶。颗醉梦乡换颗枯肠草,按照毒药有价无市传统来看,这把实在是赚大……
经过今天下午这场事故,余清粥痛定思痛,在炼药配药繁忙时间里抽出个时辰对太医署进行彻底清扫和整理,尤其着重打扫药柜下头灰尘。
刚把积年灰尘扫出来半簸箩,他便被道口谕传去乾安殿,原因他心知肚明。赵钧素来看郁白看得紧,这也不是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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