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笑笑:“这里本就是姐姐和姐夫家,自然不能长久逗留。从前养伤便算,如今身体恢复差不多,哪里还能厚着脸皮再赖下去。”
容寸心叹口气:“那便走吧。”
郁白点头,又道:“再等两天。”
迎上容寸心不解神情,郁白终于流露出丝真情实感笑意:“三日后新嫁娘回门,得在家。”。
庭安客栈今日歇业,夕阳余晖下,门前未扫净爆竹碎屑仍旧红耀眼。
啧啧叹:“那是因为你老,做事只问缘由不问心。”
“小白,问问你自己心,是愿意继续留在这里,像这盆兰花样安逸而毫无目标地在温室开花,直到将来某天被那人纠缠或是弥补而感动,重新走到起,还是随去谁也无法干扰你白玉京,先问清自己心,找到自己路,修补被束缚二十年,有拒绝和接受能力,再重新回到红尘江湖?”
碎瓷捏在指尖,不经意就划下道血痕。
容寸心将他举动尽收眼底,做最后总结发言:“你为自由出宫来,但你现在拥有,只是装在套子里虚假自由。而能给你,是你自由资本,撕开套子能力,心甘情愿套上枷锁底气。”
郁白怔怔地看着指尖那滴血,有什东西破开他心扉。
距离庭安客栈不远处私宅里,赵钧正静静地望着窗外,面前窗台上放叠酸梅片。
此刻他正捻枚放进嘴里,舌尖刚触到梅子,便被阵强烈酸味刺激得舌苔发苦,顷刻便叫他皱眉头。然而他却没有吐出来,反而细嚼数下,慢条斯理地咽下去,那模样不像是吃两文钱叠酸梅干,而是在品尝百年难得见珍馐佳肴。
“小兔崽子。”明知见是自己,明知自己吃不得酸梅,还非要点这满盘子。赵钧望着那紧闭窗帘,无声地骂句,却又再次捻起枚酸梅干。
他遥遥望着那远去二人,恨不生出双翼追随而去,然而最终却驻足原地,盏清茶,叠
过去二十年,先是家庭,后是深宫,他始终重复着这样个过程,始终想着离开,却始终没有值得他长久停驻地方。
如今,也是时候奔赴自己江湖。
毕竟,人生苦短,图个乐子……
有人饕餮之年仍存颗童心,有人弱冠年华便已心如死灰。影响心境从不是年龄,而是依附肉身而存切历史。唯有彻底抛下过往,方能澄净心海,大道无垠。
容寸心很是满意新徒弟觉悟,忽而又道:“话说你就这样走,你姐姐会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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