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离奇故事走向面前,他时半会儿还真没想出从容应对法子。郁白极力忍住伸手擦擦嘴角、看看有没有残余鲜血冲动,与赵钧大眼瞪小眼各自沉默会儿,干巴巴道:“……谢。”
赵钧咳下,藏起手来:“……举手之劳。不过,还以为你到这儿来,会很不高兴。”
还好……还好解毒用只是人血,不是什别奇怪东西——郁白选择性地忽略两人早已坦诚相见过无数次铁般事实,听到赵钧这话,陡然笑下。
“确挺不高兴,不过不是因为到你这儿来,而是因为没识破那刀上有毒,深愧所学罢。”
赵钧闻言微愣,久久凝视着郁白:“阿白,你变很多。”
白尚未厘清思路,脚下便已经软。他仓促间伸手扶住门框,却碰到条坚实有力手臂。
那臂膀稳稳地托住他:“阿白!”
混蛋玩意儿。郁白用仅存丝清醒意识骂句脏话,然而抱着他那家伙却勒更紧。
大意,刀上有毒。更大意是,竟然在这家伙面前发作。郁白冷漠而愤恨地在脑中过遍容寸心教他十七套化春剑,随后头歪,彻彻底底地昏倒在赵钧怀里。
郁白再次醒来时候,人已经在赵钧私宅里。赵钧坐在他床头,迎上他冷漠目光,掩饰般地干咳声:“大夫说你中毒,不过没什大碍,解药刚刚已经给你喂下去。”
更淡然、更从容,更有底气……更好。
不再是从前那个被他拘禁深宫、有如利刃般苍白尖锐少年。在没有他这三年里,郁白已经蜕变成通透灵秀青玉,任谁见都要赞声谦谦君子,无瑕美玉。
“也许吧。”郁白落落大方,“至少现在不怕你。”
——瞬间连他自己也惊异,自己竟能如此坦然而平静地承认恐惧。
赵钧愣愣
郁白沉沉心神:“什毒?”
赵钧似是没料到郁白会问这个——他以为郁白至少会冷冷地来句“这是哪里”或者是满怀敌意“你想做什”:“那毒名叫‘苍山负雪’,并非剧毒,只是会令人在短时间内迅速苍老,生出满头银发,故名‘苍山负雪’。”
郁白点点头,对那灰衣人印象格外深重分:“那如何解毒?”
赵钧:“呃……口服青壮年男子之血便可解毒。”
郁白迅速捕捉到赵钧腕上那圈雪白纱布,透过白纱,隐隐可见新鲜血。许是心理作用,他瞬间竟然觉得自己口中腥味蔓延,似乎唇角还沾着未干……新鲜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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