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封五弟为宁王,母后应当好生休息,养足精神方才能不叫五弟担心。”赵钧朝李德海递过去个眼神,李德海悟,当即上前去扶郁白。
这十七岁时候身体真是孱弱。不过才打几杖,郁白额前已冷汗涔涔,足尖沾地便刺痛不已,他深吸口气,强忍着才没像从前样晕厥过去。
——早知道这疼,就换个法子。
他艰难起身时候,身前不知何时落下阵阴影,赵钧站在他面前,默然不语地看着他。
郁白抬起头来,正对上那双黑沉沉眸子。
赵钧疾步踏入慈宁宫,眼瞥见那被按在地上受杖少年。
“皇帝来。”江太后淡淡颔首,“这郁公子是你人吧?”
赵钧未答是还是不是,只先向太后行礼,动作标准挑不出丝差错,旋即才道:“郁白是朕新选侍卫,他年纪小不懂规矩,若是惹怒母后,还望您宽宏大量,不要与他计较。”
说着他朝行刑内侍冷冷瞥。他们自然不敢忤逆皇帝意思,当下便诺诺地停手退至旁。太后冷眼观望,更是笃定郁白在赵钧心中地位。
她挥挥手示意几名内侍退下,朝赵钧道:“哀家今日得闲,本是想叫郁公子陪哀家喝喝茶聊聊天,谁料他出言不逊,不仅直呼皇帝名讳,还摔先帝赐给哀家茶具,如此行径,属实骇人听闻。你尚无皇后,哀家便替你教导他番,皇帝不会在意吧?”
他道:“背着。”
赵钧难得愣,仿佛没能理解这三个字意思。郁白后背火燎般地疼,见他怔忡,不免有些烦躁:“快点,疼。”
大约是被施传说中降头术,在那张因疼痛而格外苍白面孔前,赵钧竟真着魔般慢慢弯下腰来,当着尚在现场太后及宫人面,企图把郁白抱起来,孰料却被他挣开。
“别抱,后背疼。”郁白不耐烦地偏偏头,“背着。”
“背着他”,这个姿势意味着赵钧要蹲下身去,让郁白爬到自
“不敢劳动母后出手。”赵钧淡淡道,“此事是朕管教不严,待朕把郁白带回去,必定好好教训他。”
“皇帝这是嫌哀家多管闲事。”太后冷笑道,“也罢,你如今是皇帝,完事当然自己做主,轮不到哀家操心。只是皇帝为男宠逾矩,传出去天下人要如何看?”
“朕已说过,他只是侍卫。”顿顿,赵钧又道,“母后也知道,朕如今是皇帝。若是您愿意,自然是人之下,五弟也能享亲王尊位,世富贵无忧。”
太后面色骤变:“你什意思?”
话到此已经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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