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知道的时候也没有过吧？”
“
“我叫他解释为什么早上会在我家，聊这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谷中溪滴滴咕咕地去关灯，让蜡烛的火光显得稍微亮些。
“他解释了，我知道他是你的私人医生，你爸妈为什么坚持认为你有病？”
“他们不是认为我有病，是觉得我不够听话，他们觉得不听话是一种病，治治就能好。”
“我听说你父亲当初把你送出国是为了调养，因为那时候你……你有些……”
蓝图不知道自己当着对方的面提这茬合不合适，但既然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这地步，比起旁人叙述他更想听对方亲口谈及自己的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早上的事心怀愧疚，晚上谷中溪整整准备了一整张桌子的菜，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两个烛台点上蜡烛。
虽然因为客厅里本来就亮堂，那几点烛光可以忽略不计。
“你这是要给我求婚吗？”蓝图看着白色桌布上放的红酒和糕点，还有用镶边镂空水果盘盛的葡萄，蜜瓜和火龙果。
“当然不是了，只是普通晚饭。”【求婚的事我要好好准备准备，下星期保准给你个惊喜。】
“一点都不普通啊……”
“那时候我得过抑郁症，你是想说这个吗？”谷中溪打断了他，没有丝毫迟疑和避讳，“没关系，蓝老师，这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我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也知道后来是怎么好起来的，现在我过得很顺心，唯一能让我不高兴的事情就是回家。”
“试试看和父亲和解呢？”
“怎么和解？你看，这次仅仅是因为我不想继续请私人医生他就大发雷霆。”
“靳杨答应没有特殊状况就不看监控，你如果相信他就当监控不存在，至于每个月的例行检查，其实跟普通的体检没两样。”
“你知道监控的事了？”谷中溪扭头看了眼玄关，“有和没有当然是不一样的，现在你知道那儿有个摄像头，还会在我做饭的时候亲我抱我勾引我吗？”
蓝图有点懊悔刚才的对视，因为惊喜一旦提前被告知就不是惊喜了。现在他已经知道下星期的某一天对方会向自己求婚，期待，疑惑和尴尬各占三分之一。如果只是在家搞个小仪式，切个蛋糕拍两张纪念照片那还好，但是万一对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呢？
而且求婚……他是认真的吗？
“靳杨说你已经原谅我了，真的吗？他还说你们聊得不错，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聊你的妄想症。
蓝图在心里快速回了一句，嘴上却说：“没什么，聊你的留学经历，还有在国外学做蛋糕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