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跳出消息，来自科长老妖婆：你朋友还好吗？
苗柏月回复：还好，谢谢科长关心。
科长老妖婆：祝他早日康复。
苗柏月撇撇嘴，打字“借你吉言”又删掉，选择“微笑”表情也删掉，最后堪比做
天人交战，问
句有头无尾
废话：科长，今晚
工作还没完成。
科长老妖婆：帮你做，你今天情况特殊。
再看看别处，身上脏乱得不像话，带着油星味道，眼角也擦破，脑门因为撞击鼓起个大包。
梁绪疼得窒息，眼睛都红。
他小心翼翼地把米贝明从驾驶位里抱出来，抱回到大众副驾里，为他系好安全带，又把呢大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梁绪吻他唇，想说“没事”，却发现小米不知什
时候已经昏睡得无知无觉。
晚上八点，医院护士交接班时间。
地跳着时间数字。
绿化带还未延伸到主路，周围驻足着些看热闹行人，对这辆车头凹陷马卡龙小声谈论着。
有个小姑娘最先跑出来，打开变形车门朝里看，她不敢碰主驾里无生息人，只大喊道：“喂！喂！你还好吗？能听见吗？”
米贝明听见，但他做不出任何反应，干燥嘴唇微微张合，气音道：“梁”
很想动动手指头，但是大脑里嗡嗡作响，天旋地转地犯恶心。
苗柏月：谢谢！
再没有等到回复，苗柏月握住手机抵在额头上，片刻后才嘟囔道：“你今天也不算老妖婆。”
无聊时间慢慢流淌，夜里九点钟，窗外开始下起雨夹雪。
护士来查房次，给米贝明量体温：39度，降1.5度。
VIP病房里有患者，高烧以及几处外伤，无大碍，最多后天就能出院。
苗柏月守在床边，彻头彻尾地服气。
他早就说，大米要是没人管，那你就等着他可劲儿糟蹋自己吧。
吊瓶刚挂上，滴完得四个小时，半夜去。
苗柏月掏出手机拍照，把米贝明贴纱布包傻样儿拍下来，等他醒来第件事就是告诉他：你当宝贝爱车被你撞垮，修车行师傅都懒得下手，说不如直接换辆新。
在哪儿啊，怎，米贝明想，给苗儿电话打通吗？
突然大股力量抱住自己，米贝明感觉很熟悉。他脑袋也终于不再垂着悬空，那姿势真是好难受，远比不上这样有依靠舒服。
“嗯”
“没事，别怕。”
梁绪咬掉自己皮手套扔到边，用温热手心摸摸米贝明脸颊，烫得像个火炉，也肿，浮着清晰巴掌印，嘴角血直流到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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