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面上没有血色,说话也气虚,和前两天晚会演出时判若两人。
她抬起眼,看着米贝明慢慢摇头:“人活着就总有意外发生。可你看,你爸生意黄,还有陪着,还有儿子说能养他。你以后怎办?你像这大岁数,和你爸都走,梁绪要是跟别人好,你有谁可以依靠?你早晚都要吃苦。”
米贝明垂下眼,他对这个问题已经疲倦到不想再提。
他深吸口气,道:“你也说,那时候你和爸都已经入土为安,操不着心。”
林真气得抽他胳膊,米贝明任她打,又说:“跟梁绪在起,俩都不能生孩子,但是要和梁绪分开,也不会祸害别姑娘生个孩子。总归都是没孩子,和梁绪在起还快乐些。而且指不定过几年,觉得可以抚养个小孩,会跟梁绪商量,去暖书堂里领养个,不也很好吗?”
子支撑不住。”
林真伸出双手掩面:“怎都凑在起,怎都老公瞒骗,儿子也受不啊,明明,怎办”
米贝明徒劳地沉默,听哭声半晌才问:“彻底没吗”
林真浑身都在抖,积压太久情绪下子爆发,也或许不是,或许在米贝明不知道很多个日夜,林真都对着这栋空房子失声痛哭过。
“你们是最重要、最重要人,”林真抓住米贝明手心,“见不得你们吃苦,明明,心里像针扎啊。”
林真被他句句堵死,个字都不想跟他再说。
米贝明反手握住林真:“妈,知道你为好,但希望你能仔细想想说这些话。”
沉默蔓延在
米贝明抱住林真,抱得很紧,他安抚道:“妈,没吃苦。你不要总拿自己幻想吓唬自己,没受委屈,也没有吃苦。”
米贝明拍着林真后背,拍会儿,等林真渐渐平复,才温柔地继续安慰:“给你发消息看见吗?面试通过,今天第天上班。虽然没爸那会赚钱,但不说吗?你和爸以后就过退休生活,你想唱快板儿就继续唱,爸呢,爸可以抽陀螺、拉二胡,是不是?能养得起你们。”
林真推开他,哭过后嗓音沙哑:“你知道在曲苑小区里有个房子?百来平,没跟你爸之前在那儿租房住。后来嫁给你爸,慢慢有点钱,就把那儿买下来。”
“嗯。”米贝明记得,林真有时看中什家具家用,别墅里用不着,她就往曲苑房子里安置。
“明天们就住那儿去,这里要腾出来给别人参观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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