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米贝明架好手机,还是没忍住,问到:“你们俩都喝醉了吗?”
“没有。”苗柏月靠在座椅里,“就算周五晚上喝醉了,后面两天也是清醒的。”
小车汇入车流,雪天慢行,正好有充足的时间给苗柏月梳理头绪。
“喝酒,唱K,吹蜡烛,玩到挺晚的,但是还没有到十二点。因为边科说,她有门禁,夜里一点必须到家,每天都是。”
KTV里流光溢彩,大家都唱累了,屏幕里自动循环着经典老歌。
小车停在公交站,顺利和苗柏月碰头。
这小子好像哪里有变化,米贝明盯着他一通打量,终于瞧出“不顺眼”的地方——发型从有刘海儿变成把刘海儿抓到头上去了,显得更精神、更成熟一点。
但一开口就还是那个苗儿:“大米,操!我现在满脑子都他妈是浆糊!”
“你先回答我,你周末两天,是不是和边科去酒店开房了。”
系安全带的动作一顿,苗柏月抿了抿嘴,沉闷地“嗯”了一声,非常抑郁的样子。
电话打到人事部门,本人没有出现、没有交接、也无任何情况说明,只通知自己不会再来公司上班。之后就把所有人都拉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米贝明嗅出蹊跷,问:“你周末两天在哪儿,在干什么?”
苗柏月没有回答他,米贝明便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他说:“等着,我来接你。”
小车朝着CBD驶去,曾经的米氏企业大楼也坐落于此。如今已经是别人的地盘,再看不到米氏LOGO出现在写字楼里。
米贝明默默无言。
边然把头发上的
米贝明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兄弟和死对头的未婚妻上床了。
但是其中关系又并非如此简单。
米贝明琢磨一瞬,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把导航目的地设置成有福酒吧,再给梁绪发消息,免得有人看见小红点冷不丁跑那么远,又不打招呼地追过来:我找到苗儿了,现在陪他去南苑街。
昨晚和林真通过电话,絮絮叨叨说一些家常,问起米仲辰,林真只说忙,但没有之前那么忙了,事情大约快尘埃落定了吧。
说到最后,林真问他还住在苗苗家吗?他抬起头看看梁绪,梁绪便喂给他一颗腰果,两人挨得这么近,心跳都交叠在一起。
他说:“没有,在桥湾,和梁绪住在一起。妈,你要跟他说说话吗?”
通话改成免提播放,梁绪都准备好在被叫“小梁”时开口问好了,却听林真叹气道:“不说了,挂了吧。天怪冷的,你们都注意点,别生病了。”
米贝明觉得可以选个日子带梁绪去曲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