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米仲辰没好气似,“收被子。”
林真朝窗外看,日头不足,阳光稀薄,是该把被子收回来。
“明明去收吧,晾在天台上呢。”
“去,”米贝明把剩下半橘子递给梁绪,“起去。”
两人换鞋往楼顶爬,到天台,视野辽阔,能望见银座高耸楼宇。
于是米贝明又笑起来:“按照你和小梁现在角色,不论你这个做长辈心里到底如何考量,总归小梁注定是你准女婿。”
米仲辰脸绷不住,句“笑话”卡在嗓子眼儿里,要不是林真在旁剥砂糖橘,胳膊肘碰下他,他指不定就骂出来。
“照你这定论,和对弈过多去,双手都数不过来。”
“那不样。有谁是在们家里被你以伯父身份邀请下盘?”
米贝明说罢再补刀:“下完还要留下来吃晚饭,妈亲自下厨。”
“你爸愁断肠,跟说要让小梁把腺体摘,说不成,行不通,你只要敢说,儿子就敢掀桌。”
米贝明笑笑:“不敢,顶多拿把武士刀站小梁前头,想要切他腺体,先把脖子砍刀再说。”
话音刚落就被林真招呼巴掌:“瞎说。”
锅底先煮上,个三鲜浓汤涮锅,个铜盆火锅鸡,现在下午四点钟,正好慢煲两个小时到饭点。
米贝明洗手出来,看到梁绪幅凝神思考模样,对着棋局入定,久不动子。
梁绪抱住米贝明,悄声道:“做件事。”
“说。”小米由他勒着,就是腰疼。
次性把过年期间分居份儿全做,任他
梁绪捏着棋子失笑,转过头来看小米,眼神温柔得毫不收敛。
“怎没有?”米仲辰哼声,“你妈带那小徒弟,来过三五回,就按你这流程走。”
米贝明下子哽住,朝笑吟吟林真看去,得只橘子和声附和:“确是。”
还好脑子转得快,米贝明嚼着橘子瓣儿拍大腿:“角色不同,他跟你差这层关系,就算来过三五百回,也改不口管你叫爸。”
父子交锋,轮到米仲辰哽住,梁绪恰时落子,可还不等开口就被米仲辰堵截,仿佛早有预料他会下在此处,果决地吃定局势,赢下这盘。
他走到沙发坐下,忍不住短促地笑,立刻就被米仲辰盯住:“笑什?”
“没,”米贝明卖乖,“笑自己呢。”
“你有何可笑?”
“看小说不算少,爸,你知道但凡出现对弈剧情,都有个什不成文定论吗?”
米仲辰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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