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医院是安静,但依旧灯火通明,不叫人觉得阴森冷气。
夏星河绕圈去找电梯,重新路过急诊室时候,里面却突然传来阵吵杂喧闹声。
“你这护士怎回事?!有没有点医德啊?”
个膘肥体壮男人站在急诊室门前,满脸横肉乱颤着,吐沫星子训斥着值班护士。
急诊护士瑟瑟发抖地站着句话都不敢说,身边,个女人低声哄着孩子,怀里孩子哭闹不止。
再怎说这里也是输液大厅,不是病房区,之前睡着时候不知道也就算,现在醒,夏星河也不好意思继续在这里赖着。
门口护士不在,夏星河拐到楼卫生间痛快地放个水,哼着小曲向楼上走去。
你别说,虽然两大杯糖盐水体验着实不好,但输完液又睡觉,夏星河状态已经比来时候要舒服太多。
与燕麦告别之后,夏星河心情愉快地坐上回医院地铁,哪知刚坐两站,肚子就开始绞痛起来,四肢绵软无力,皮肤也很快红肿起来。
红色疹子迅速爬满他整个脖颈,他本来就白,红白相衬之间更显得疹子鲜红可怖,车厢里人都看呆,根本不敢靠近他。
服。”
*
夏星河是被尿意憋醒。
天还是黑,宽敞输液大厅安安静静,灯都被关只剩下微弱盏。
手上针不知道什时候被拔掉,只剩下小块白白输液贴还黏在手背。柏清舟早就不知踪影,护士也没在,整个输液大厅里只有他个人。
见护士不说话,男人更生气,狠狠拽着她吼道:“没看到儿子在哭吗?这大医院连小孩儿哭都治不?”
急诊护士吓得脸都白,连忙解释:“先生请您稍等下,们医生正在帮另个患者处理伤口,马上就回来。”
“那儿子怎办?!这可是老孙家几代单传唯男孩,要是出事你们赔得起吗
站。
两站。
他疼得眼前都模糊,看什都带上重影,仅凭着不想晕倒在大马路上、不想上明天社会新闻这最后点意志踉跄着“爬”到医院。
好在治疗及时,如今什痕迹都没留下。
夏星河心满意足地抚摸着光洁脖颈,那里红肿已经全然消散下去。
脑袋还有些疼,夏星河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缓会儿,这才摸索到随手放在床侧手机。
凌晨三点。
他居然在输液室睡觉?
护士没有把他喊醒?
夏星河自动忽略给他灌两大杯糖盐水柏清舟,慢吞吞地穿好鞋,从床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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