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年,陈放觉得,他大概下辈子都不会忘记阮晋那端时间惨状,说是生活不能自理也不为过。
他个旁观者都觉得难熬,所以他猜作为当事人阮晋,应该辈子都不想再跟温乐有什交集。
其实他本来想去找温乐算账,但阮晋说不管结果怎样,都没有意义。他觉得阮晋说有道理,而且他害怕,如果他真打温乐,阮晋会再跟他牵扯不清,所以他只找人以同样方式教训打阮晋那几个人。
后来几年里,他见证阮晋音乐事业步步走到巅峰,也见证他变得不近人情,手段狠厉。他知道这里边有温乐原因,只是这个名字
温乐声音传来,阮晋下意识看过来。
陈放瞪他眼,然后开口:“是你找人打晋哥?”
阵安静之后,电话里传来温乐不耐烦地声音:“是怎?他硬缠着不放,只能这样。”
“你他妈还是人吗?把人掰弯又把人甩,就不怕遭雷劈!你等着,不把你打个半残跟你姓!”陈放本来是想刺激下阮晋,但是自己先绷不住。反观阮晋,安静得像个旁观者。
“随时欢迎!钱打阮晋卡上,又加二十万,算医药费。没别事儿挂,真够烦!”温乐说完,挂断电话。
再然后,他就什都不知道。
再次醒来时候,手指钻心疼。
“可算醒。”
耳边响起道声音,阮晋缓好会儿,才记起来是陈放。
“你睡三天。”陈放站在床边看着他,胡子拉碴,张脸上写满憔悴。
“嘭!”陈放在同时间把手机摔在病房地板上。
“都听清楚吧?能死心吗?”他声音有点儿哑,说完这两句话怎也说不下去。
“嗯,知道。”阮晋说。
半个月后,阮晋出院。
因为手指骨折,他连笔都拿不。但跟公司合约在,他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写出曲子,所以只能让陈放帮他记。
阮晋眨眨眼,没说话。
陈放看他这个样子,下子火就上来:“你是不是觉得多余救你啊?就为个人渣,你半死不活个多月,现在干脆半条命也不想要!要不是保安发现救你,这会儿就得在殡仪馆!”
他也是个月之前才知道阮晋和温乐事儿,在这之前他只知道他们俩关系好,但没想到会好到这个份儿上。更没想到,阮晋还被甩。
“来,咱们听听,听听你心心念念人怎说。”他边说边拿出手机,拨通温乐号码,开扩音。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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