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回神,敛起思绪,然后起身下床。他穿上拖鞋刚站起来,却忽然感
“但是我想先洗个澡,身上有点儿难受。”他说。
阮晋回道:“还没输完液,先吃饭。”
“哦。”温乐说。
刘姨很快端了粥上来,阮晋扶着温乐坐起来,然后端过粥,准备喂他。
温乐也没拒绝。
“烧已经退了。”阮晋说。
他没说话,也没睁眼。
“刘姨熬了粥,现在要吃吗?”阮晋接着说。
他还是不出声。
阮晋在床边坐下来,看向温乐。
温先生,我再给先生打个电话,你跟他说说。不然再这样下去,会出事儿的。”
温乐摇了摇头,想说点儿什么,却说不出来。
他不想跟阮晋说,说了阮晋也不会相信。经过昨天,他好不容易跟阮晋缓和一点的关系又降至冰点。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阮晋都会觉得他别有用心。
他成了放羊的孩子。
后来他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半梦半醒间听到像是有人在说话,还感觉手背针扎似的疼。但是他没多想,就这么沉沉地睡了。
刘姨熬的是咸粥,味道很不错。温乐越吃越饿,最后一碗粥吃完,不仅没吃饱,反而把胃口打开了,更饿了。
恰好这时候药输完了,阮晋把空碗放在床头,然后拿了棉球,先撕开了温乐手背上的医用胶带,然后拔了针,最后把用棉签按住。
动作娴熟得跟医院护士有的一比,温乐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昨晚打架的场景在脑海里闪过,他确定阮晋学了点儿武术。而现在,他在想,难道阮晋还去考了护士证?
这些年倒是没闲着,不务正业,他想。
阮晋当然不知道温乐脑袋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他按了一会儿棉球之后松开手,确定没有流血才扔了棉球。然后帮温乐解了绑带,开口道:“去洗澡。”
阮晋的视线太过强烈,温乐能感觉到,他也能想象得到阮晋现在的脸色并不好看。
本想就这么一直装睡的,想想,还是算了吧。
他慢慢睁开眼,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眨了眨眼睛,然后开口:“晋哥。”
“刘姨熬了粥,现在要吃吗?”阮晋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温乐点了点头,他还真有点儿饿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他感觉浑身潮潮的,粘腻得难受。不过头不疼了,身上也轻松了很多。
睁开眼,他看到了床边有一个输液架,上边挂着输液袋,一共四个,有三个已经空了。
正在他发呆的时候,卧室门开了,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最后停在床边。
熟悉的气息,是阮晋。